“自己尚且待死之躯,还有心思去救人!”浪海中,打起一道冷哼声。
方才救起三人,丢落楼台之上,转身便被汹涌潮浪拍出百十丈开外,将拍打得有如涛中浮萍,七零八落。好不容易逃出汹浪,还未立稳身子,身后一道凛厉剑气,直透后心窝。“该死!”看来当真不可一心二用。
叶落水不敢大意,疾抽身来挡,手中竹剑奋力一扬。
那只是从漫天浪海之中分流出来的一股细小的水浪。
平凡至极。
咔咔咔~
震穿耳膜的剧烈炸响。
径扑眼帘的细小水浪与手中竹剑发出‘嘎嘎嘎’的碰撞炸裂之声,直震得他虎口崩裂,污血漫流,经骨痛颤不休,豆大的汗珠从他清秀如水的面颊之上落如雨下,身子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那只是一股细小水浪。
却带着穿透天地的凛厉锐锋。
“这是一把剑!”叶落水惊呼一句,后知后觉。
水剑刺击在竹剑之上,水花溅洒出去,连空中气流顿瞬间无情吞噬,逐渐化出那食指大小的晶黑剑身,寒光闪烁,凛厉的剑锋将竹剑上的亚麻枯皮片片吞噬,化作虚无,‘嘎嘣嘣’的炸裂之声震耳欲聋。
“不好,竹剑要裂了!”叶落水暗呼起来,心中一凛。
“小子,以大欺小,以强胜弱,本非我意,也非何光彩之事。但既是决斗,便也由不得我了!”齐子良嘴角微微一勾,手中踏浪剑奋击而下。
轰~
浪海崩炸,
天惊地颤。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如闪电掠空,随漫天暴雨直坠江面而去。
……
阁楼里,几人惬意品香观戏。
“拿把破竹剑,就于人前比划,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镜花阴冷笑说。
“镜花门主何以自抬身价,要知我玉山积云也并非什么庸才之地。”温轻水轻笑道。
“可能镜花门主对于爱徒过于高看了吧。”润九拿起茶杯。
“这位先生何意?”镜花皱眉冷冷看他。
“先生何意?”水月照镜的手一顿,秀脸微怒,接她的话,继续问。
“并无何意,只不过戏马上就要落幕了,有些意犹未尽罢了。”润九浅饮一口茶,淡淡道。
“先生此言莫非小看我天门不成?”镜花柳眉一挑。
余光中,一落幕影响突兀撞闪眼帘。
惊得她花容失色,手中拈着的玫瑰突兀一抖,失声起来:“什么?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