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糜鼠耗子。
“可恶!找到那群糜鼠,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气意少年就是雄火旺盛,连喝了两大壶茶水,叶落水仍是气怒难消。
“呔!我非剥了那突兀鬣狗崽子皮不可!”屠一二雷骂一句,也怒难按捺。
“老朽愿搭把手!”鬼伯阴沉一句。
众人皆因望月堂下贱之作为,实难消怒,鄙弃不休。
“不应该…”润九沉吟不语。望月堂人多势众,况且先前他们身中异毒,仅有渔老大一人尚存战力,按理说,望月堂不该半途而废,甚至直接遁影。
这根本说不通!
没道理!
甚至让他觉着异常诧愕,以至于不解。
“寻了半天,确实并未在江右城内见任何一名望月堂弟子。”温轻水说道。
“那他们把姑姑和柳仙师藏匿何处了?”渔老大浓眉深皱,忧虑起来。
“请问,润九先生可在此处?”倏地,一道稚嫩童音打起。
那人十一二岁,茶童模样,面目清瘦,眸光清明,怯怯弱弱,十分害怕,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羞羞涩涩的扭捏进来。
“小哥有何事?”
鬼伯阴沉一句吓得那茶童不轻。
两只浓浊得化不开血色的眼睛,更是唬得茶童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不休,脚下步子跌跌撞撞。
“我,我是来送信的。”在众人冷冰冰的眸光中,茶童结结巴巴说道。
“谁让你送的信?”鬼伯沉喝一句。
吓得小童惨声道:“她…她只是叫我来送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让小哥送的信?”润九抬手打断鬼伯。
“那…那人…”茶童委屈支吾着,说:“那位漂亮大姐姐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狸阡陌?”众人惊呼三字。
“有劳小哥了。”润九让鬼伯取来信件。
小童给了信件,疯一般的逃去,连润九让鬼伯给他的辛劳费都没敢要。
润九盯着信件看了一眼,脸色异常复杂,倏地,又微微呼了口气。
“尊主,血宗宗主在信上说了什么?”鬼伯探问道。
诸人屏气凝神,静看着润九,整个厢房静谧如斯,仿似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润九将信件递给鬼伯看。
“柳仙师和百花仙子在血宗手里?”鬼伯只扫了一眼,浓光忽闪,惊呼出来。
“师父和百花仙子,怎么会落入血宗手里?”温轻水再惊,秀眉紧蹙。
“这血宗究竟使了何种手段,从望月堂手里劫走姑姑和柳仙师?”渔老大浓眉挤成钢索。
“要我看,应该要问血宗有何诡谋!”叶落水道。
“先生,要我看,咱们直接上血宗救人!”屠一二道了一句,宰猪屠狗出身,就是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弯弯绕绕。
先前,柳剑和百花仙子落入望月堂手中,短短半天功夫,又转入血宗手中。
这不仅仅事出离奇,而且甚为诡秘!
这不但出乎众人的意料,也大大出乎了润九的意料。
“先生,狸阡陌信上有何言语?”温轻水神情微凛,理智异常清晰。
“他约我和三知兄,今晚月上枝头,相会短松冈。”润九缓缓吐出口气息。
“那里是乱坟岗。”渔老大突兀道了一句。
“这只腥臊臭狸子,阴阳怪气的,约个会还挑乱坟岗,果真是邪门歪道的行径。”叶落水冷啐一句,对狸阡陌自来就没什么好感。
“先生,我等几人随你同去!”屠一二不放心道。
“不必了,他只是约我和三知兄赋诗对词而已。”润九摇头笑了一声。
他凡人一个,不修道法,狸阡陌,血宗应该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什么心思吧?
况且,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