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起凌云志,铿锵七人行。
清风徐拂,竹叶沙沙。
“有待提高!”润九倏而淡淡吐出来四字。
“先生,还不够高吗?”屠一二帮他打着油伞的手,听见这话,接连往上去了几去,又去了几去后,诧异问道。
“不。”润九一个字拖得悠长,嘴角揶揄花儿绽开:“…‘编辑’…的智商,有待提高!”
“师父说他们是249。”叶落水补着说。
“叶小哥,249是为何意?”问三知摇扇探问。
“差一点250!”鬼伯阴沉道出一句。
“唔,老伯,悟境果真高,小生仍不知250是为何样?”问三知摇扇谄笑。
正话语间,
蓝光流云,青花玄鸟叽喳掠来,落于温轻水左肩之上。
“先生,鸟儿好像在说,竹云深处有人烟。”温轻水说道。
自打与青花玄鸟相遇后,青花玄鸟十分依赖着她,片刻不分离,似乎有点心灵相通的意味,这让她十分诧异。
……
竹林偏僻,落于山涧,小道羊肠,荒草萋萋。
七八九十间茅屋零散分布,列序别致,势若棋局。
竹云深处有人烟。
女子一瘸一拐的出来倒水,乍见眼前这多外来之人,有些惊慌:“客…客人从何来?”
女子二十几岁,面容姣好,色如桃花,秀发随意挽着,插支竹筷,一件粗麻布衣,虽作农妇,风打雨吹,仍不掩那天生丽质难自弃。
“屋里头的,快,快出来。”女子有些害怕,连唤了几声。
男子大步出了杂屋,手里抓着竹片,低着脑袋,呼气如牛,面色黑黝,典型农家汉子。
“二位不必惊慌,我等几人路过贵处,赶路急忙,讨口水喝。”润九微微笑看着二人。
这二人,正是昨日在角楼上偶然所见的那俩恩爱的挑鱼苗儿的小夫妻。
“客人请,客人请。”女子将害怕擦在了衣衫上,她擦干手,又吩咐男子去烧水。
屋内寒简,家徒四壁,唯一的家具是一只寒破的八仙桌,东边一块木板床,西边一只杉木箱,窗台破烂,用蛇皮袋蒙着,边处挂缀不少野果、红椒,蒜米,瓦瓮里插着几株野春花,倒也温馨气氛。
几人勉强挤于一处,方能坐下,大伙儿喝着水,
两夫妇站在角落,捏着气儿喘息,不敢出声。
“二位不必害怕…”润九淡淡笑说。
一道冷骂声却突兀打断了他:“死牛头,你给我滚出来!”
“看你平日里呆头木脑的,憨瓜瘪犊,倒学会偷鸡摸狗啦!”老妇人在院里破口大骂。
“&;;?&☆…”
老妇冲进院来,骂不停口。
“张家婶子,您前后脚也来三回了,屋里屋外就这大,真是我家那口儿取走,能藏哪里去?”女子分说着。
“那我那两只母鸡让狗吃了?前时就听你们家想养鸡,定是你们家做贼偷了去。”张婆子跳进屋里来骂。
张婆子骂了又骂,骂了又骂,跟着在茅屋里翻箱倒柜的来找,家徒四壁的茅屋,三两下就被她捣得干干净净,片物不留。
“臭不要脸的小婊…子,下…贱玩意,把我家花鸡藏哪儿去了!”张婆子气得一巴掌甩在女子白皙脸颊之上。
瞬间,五指血痕深印。
“张婶子,我们家虽穷,但人穷志不短,就是饿死也不会干偷鸡摸狗下贱之事。”女子委屈得眼泪打转儿。
“痛不痛?”男子低头呼气如牛,咩咩声安慰,硕大长茧右手生硬的帮她来擦。
“呔!你这突兀老婆子,不就一只老母鸡之事,废得着如此这般欺凌?”屠一二雷喝而起。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