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套在新包装里的旧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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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招人，新来的人事主管也忙的焦头烂额。釜山那边的老人干脆就不过来了，阿爸说他们不会适应这种生活，所以这边计划好的安排出现了很多空缺。要不，我们随便吃点吧。”

“随便吃点就是外卖炸酱面？”

“嗯。还有糖醋肉。”

“你不是对吃的很挑剔。”

“只是不饿就好了。”

“所以吃凉的？”

杰西卡看着外卖包装上的时间，有些生气，她也不知道该和谁生气，就是不开心。

“你的秘书呐？”

“还没找到合适的。总要把关键的事情安排好的，才能让外人接触。”

“昨天孙艺珍来了？”

“嗯。”

“你还真老实。就这么承认了。”

“她的一个圈外朋友是文秘专业的，面试了一下。”

“结果呐？”

“我不太信任，这可能就是唯一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就是不信任。”

“就知道欺负家里人而已，对外人还这么客气。”

“嗯？”

“嗯什么？我不要油油的炸酱面，给我点一盒沙拉得了。”

“你怎么又不好好吃饭？”

“你还说我？别动，指节旁边的肉都有些僵硬。”

两个人拉着手，至少看起来是这样，杰西卡轻轻的揉着金承载的指节。眼睛却看着金承载。

“嗯。”

“很坏。”

“嗯。”

“说出来，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我不讨厌这样的你。”

“是吗，可是，我有时候想回到过去，重来一遍。那个我，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回到侑莉回高阳那个时候嘛？如果可以回去，我希望你回到那个时候，然后对着一个在雪中等你散步的女孩说，你喜欢她，如果这样，她现在就不会这样难过。”

“…”

“你喜欢的，我知道。你还背着她在小区里走路。二毛说，你只有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把她背在背上。是吗？”

“水晶说的？她还小呢她不懂的。”

“姨母说的。你是个很臭屁的人，总是瞧不起别人，所以你的后背对你来说很珍贵，可是你背她了，对吗？”

“嗯。”

“因为一个好男人只能对一个女人专情，所以你只是喜欢，喜欢过了，就放在一边。假装不再关心。”

“秀妍…”

“那时候，你还没变坏，你没遇到沇熹，孙艺珍这样的女人。你还坚持着你的专情，所以，你不得不掐断了那份喜欢？”

“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继续下去。”

“可那个女孩发现她已经爱上你了呐？”

这次真的有泪水滴落在桌面上。好几年，好多话，杰西卡想说了很久。

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像个失败的弱者，她想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然后再次变成那个自己喜欢的模样。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就一直出现在视线中，看着好像变得越来越滥情，实际上他谨慎的像个缩起来的土拨鼠，他的能耐，只是欺负送上门的坏女人。

“秀妍，不值得。”

“什么不值得？你不值得？还是我不值得？人间不值得？”

“我，不值得！”

“你说了不算！我再说一次，你说了不算？你现在才像一个男人，你知道吗？你喜欢，你就说出来，你怎么知道不行。你害怕什么？”

“侑莉，我不想让她伤心，而且，我不能没有侑莉。我爱她，我肯定。”

“我也不能，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