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王老爷子，顾老爷子愣了愣。

“阿宝，你知道吗？你还有一个小姑姑，你小姑姑可漂亮了！是大院最美的小公主。”

“是爷爷不好，早早地给她定了门亲事，是爷爷不好，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面兽心的人。”

“你小姑姑命不好，没有你幸运，遇到了疼你爱你如命的小鱼儿，你小姑姑啊……”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

“啊瑶，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啊瑶……”

看着泣不成声的老爷子，顾未晚心痛不已。

“爷爷，爷爷……”

顾未晚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不停的抱着老人跟着一起哭。

突然觉得好无奈，也好无力。

她什么也做不了。

顾奶奶再次病危住院。

而这一次，顾爷爷老年痴呆也越发的严重。

为了不影响顾爷爷的病情，家里谁也没有告诉顾爷爷。

然而，顾奶奶临走前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

顾家人都知道她在期待着水，在等着谁。

家里的顾爷爷，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闹腾着要找媳妇儿。

被顾未晚顾未央送去了医院。

看着顾爷爷坐在顾奶奶床前，两个老人对视的那一刻。

看着看到顾爷爷后，突然有了精气神的顾奶奶，顾家人都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

顾爷爷：“姑娘，你好漂亮，不知可否有幸，三媒六聘，娶你为妻，做我顾家婆娘啊！”

顾奶奶笑骂：“滚一边去，我都说了不生不生，我都说了是男孩儿你不信，你看吧，你说的小二是女儿，出来的是小子，你说的接下来是闺女儿，小三小四都是儿子，我再也不信你了！糟老头子，滚远点，老娘不想看到你！”

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的某个场景。

看着顾奶奶宠溺的眼神，顾家人都知晓。

记忆错乱，有老年痴呆的只有顾爷爷。

顾奶奶，实是在陪着他。

“媳妇儿，我保证，小五是闺女儿，做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个长得像你的女孩儿追着我叫爸爸……”

“这位姑娘，你长得很像我顾家人啊！要不要与我处对象啊？”

不过是眨了个眼睛，似乎又变了个模样。

顾奶奶娇嗔：“流氓！”

顾爷爷：“还别说，我们老顾家的人可宠媳妇儿了，嫁过来定然不吃亏！天天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

顾奶奶：“你特娘的让我受了一辈子的苦，给你拉扯大老大老二，你还弄出了老三老四，好不容易长大了你给我弄出小五，你有本事把小五弄出来，你咋没本事保护好她啊！啊啊啊……小五……”

顾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媳妇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五，啊瑶，啊瑶……”

…………

顾奶奶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是顾爷爷。

得到了顾家哥几个再三保证，不会放老人一个人，都会回大院陪着老人。

顾奶奶才合上了双眼。

在顾家人马不停蹄，一边忍着哀伤一边办着顾奶奶的丧事的时候，受到了家里传来的电话。

顾爷爷去世了，抱着顾奶奶和顾爷爷年轻时抱着顾瑶的照片。

走的很安详，躺在床上，嘴角微扬。

像是和顾奶奶顾瑶汇合了一般。

顾奶奶临走前一直惦记着顾爷爷，怕他晚年一个人太孤单。

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离开的第二天，顾爷爷就跟着去了！

不知在那阴曹地府看到颤颤巍巍跟着她的顾爷爷。

顾奶奶得多难过。

——没有你奶奶，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了！我从未想过，没有她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