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元气,危及徽朝安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重华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盯着苏北鸢,她那双琥珀色的眸中没有丝毫惧怕,当初就是这双琥珀色的眸子闯入了自己的心房,那时她眸中闪烁着火光,明媚璀璨。
他向后退了一步,似是咒骂自己一般:“每次都拗不过你。”又叹息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苏北鸢拉住他,笑道:“这次我自己去就行了。”
重华心头一紧,痛心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
苏北鸢笑道:“你为我做的一紧够多了,这次你去或不去都一样,我总不能总靠你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若是你不想再在这里待了,你就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苏北鸢翻身上马,她坐在马背上,鲜衣怒马,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一如当年名动京城的朝雾郡主。
“谢谢你重华。”
重华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强忍心底翻涌的苦涩,死死咬住牙龈,在苏北鸢调转马头时,他追上来,问道:“若是你...”你回不来了“有什么要跟夜云倾说的吗?”
苏北鸢愣了一下,随后她歪着头想了想,转头粲然一笑:“来年桃花好,葬我于春风。”
说罢,她扯动缰绳:“驾!”
那匹黑色的极西骏马带着苏北鸢奔向远方,她猩红色的毛风大氅翻飞,她坐下马蹄腾起青烟,天气阴沉下来,似是要下一场大雪,覆盖她离去时决绝的马蹄。
重华心头思绪翻涌,他多想留下她啊,她吞噬他的呼吸和颜色,她交织在他阴暗交错的人生,拉扯着他,让他得到救赎,现在他爱的女子奔向看不清方向的未来。
她所行之路,如同擎山越河,但她背负一切,为后世开辟坦途。她多么迷人,她不违背自己的本心,她擅长做自己。
现在的他空空落落又昏昏沉沉。
愚昧如吾,痴迷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