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朝中有着自己的一席,获封贵族国公之属,亦不无可能啊。”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外族封国公,以现在陛下每年对于贵族的裁撤,不会实现的。除非,其立下了很大的战功,不封赏不以服众,才有这个可能为之。现在,尚为时过早吧?”
“日后之事,谁又能有所预料。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人,我们长孙家,仍需拉拢的。不用太过亲密,有交好之意就好。也许将来会用得上呢。”
“好吧,我知道了。到了后,我会帮你引见的,但不知,他是否现在就入了朝会现场才行。”
“我就这么一说,如果实在引见不了,不还有下次吗?到时再见,也无不可。”
对于能不能真的引见,李旦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长孙无忌对于契必何力的态度,因为长孙无忌的态度,决定了好多的朝臣,对于这位外族将领的承认程度。这也是李旦,侧面帮了契必何力一把。
在李旦心里,虽然自己仍旧信奉民族论,异族之人,其心必异之说,但对于契必何力这位历史上留下过重重的一笔的外族武将,还是天生带着好感的。至于他的后代如何,李旦并不关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李旦与长孙无忌一同下了马车,长孙无忌带着李旦,向一些相熟的官员聚集的地主行去。
“淹见过房伯伯,杜叔叔,还有阎大匠。”一串串的词,从李旦的嘴里吐出,身体不时的叉手行礼,这让李旦觉得累得慌。有点后悔,跟着自己父亲过来了,反正在大朝会的时候,也能看到,何必钻入这个大佬堆里,见谁都是长辈,还须一位位见礼,丝毫不敢有所遗漏。
“这就是我们那位安城侯爷,人中龙凤,好啊,好啊。我大唐儿郎,就应该如此。”房玄龄很是喜欢李旦这个小年轻,有着曾经自己治病的感激,也有着见到少年英才的欢喜。
“淹,自认才疏学浅,房伯伯所言,侄儿有点受宠若惊,不敢受之。”李旦忙谦逊的说道。
“不必如此妄自非薄自己,你还年轻,将来的前程,比之我们之辈,可是更甚一筹啊。”
这样的夸赞,不是李旦第一次听到,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心中自得不已,但谦逊还是要的。
旁边伸出一只胳膊,将李旦嗖的一声给拉了过去。李旦只觉得自己被人夹在了腋下,一股熏人的狐臭味,让李旦差点晕过去。
放下时,李旦摇晃着,差一点就摔在了地方,主要是被熏的。
“淹见过各位叔伯,不知尉迟伯伯将我捉来此,有何见教。”
“你一个兵部侍郎,围在一群文臣中,这是为何?不要忘了,不管你出身哪里,你已身入将门,就是将门之人,怎么可与那些文官们聚集在一起,有失我武将门风。”
李旦真的很想吐槽道,武将有啥门风,莫不是把厚脸皮也当做门风来做了?
这话,李旦是不敢说出口的,否则一顿巴掌拍下来,李旦下半生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没看见,程咬金正瞪着虎目看着他李旦呢嘛。如果一个回答不好,不确定程咬金会不会下此毒手惩治一番。
“是,是。是淹本就是与父亲同乘一车前来,如不问好,岂不是失了我将门礼数,那可不好了。您说,是吧,程叔叔?”
“好一个玲牙利齿的长孙淹,好,好,这才是我将门滑头的样子,大善。”程咬金对着李旦一顿揉搓,所李旦给扯得团团转。
与李旦最为相熟的牛进达看不下去了,把李旦从程咬金的手上拉了出来,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
“我说,老牛。我这正在给下属教他礼议,还有将门的规矩,未何如此,何为?”
“别给我掉书袋,你就一粗人,就不要学那些腐儒们那一套了,卷着舌头说话,你不嫌累得慌?”牛进达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怼着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