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临危不乱,而感到了些许担忧。
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出乎了其预料,尤其是朱威的言语,听上去更像是为公孙衍说话。
暗自里想了想,心有不安的惠施着急的一步跨出,抢在魏惠王开口之前:“臣惠施亦可以肯定。”
将原本想把责任死死按在公孙衍身上的想法一改,拐弯抹角的,开始随着公孙衍的应对来为自己开脱:“前日上朝时臣已是说过,对此事知之甚少,便是因为这车夫归来时,事情远没有当今百里内百姓激愤这般可怕。只因公孙衍未曾归来,故而臣以为只是遇到了些许阻碍,以为太子应有过交代,这才没有太过上心此事,以至于事情到了这般地步。”
只可惜,惠施这脸变得虽然快,可公孙衍并没有想要帮惠施一起开脱。
戏谑似的朝惠施看去,其阴阳怪气的道:“太子不过是从旁协助,另监视此事。相国一再推辞身负之责,枉为国相。”
“公孙衍——”惠施气的脸色铁青。
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去,惠施怒目道:“变法改制一事由本相和太子商定,岂由尔一无名之辈在朝堂上指指点点。”
一众卿家中,陈轸突然的抬头,不失时机的一步跨出:“大王,陈轸以为公孙衍所言不虚。无论如何,此事因变法而起,相国奉命却不尽心,朝堂之上却只会一再推辞,实在是辜负大王的器重。”
如此局面,众人所指下,惠施已经彻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又将头转对魏惠王:“大王,臣并非推卸,只因此事尚未查明,却被陈大夫在这朝堂上道出。臣本打算查清背后缘由,再行禀明大王的。非惠施推卸,实乃是时间不巧。”
“大王。公孙衍无官无职,相国前番却将此责任推到了公孙衍身上。想那十万大军交战,战败了,责任主要在将军,即便是兵士不够强,也是将军无能。
再如何辩,也是相国主责此事,事已至此,为了大魏安定,为了百姓安心,陈轸恳请大王,尽早处置二人,也好给百姓一个交代。”
好好的朝会,到了此时已经变成了杂乱的争吵。
看似所有的错都在惠施。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认为跟惠施处在对立面的公孙衍,却拱手说道:“大王,锺邑之事若真是变法触怒神灵,也还是相国、太子以及吾公孙衍先被惩罚。百姓无辜遭难,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衍生出此乱,天大的罪也甘愿,只希望大王能够在平息民愤之后,查出背后的真相。”
紧接着,石渊脑袋一晃,惊慌的站出:“大王,短短十余日以是百里之地的百姓不得安生,若是再拖延,怕会牵连的更多。为了大魏的安定,臣石渊,恳请大王先处置相国和公孙衍,以安民心。”
“事情发生在锺邑,石渊上卿身为锺邑令,如此着急的想要结束此事,该不是心中有见不得人的事吧?”惠施冷冷的瞪着石渊。
争吵已然不可开交。
石渊知道,此时不能服软,如果就这般没了说辞,争执上定然是落了下方。
指着惠施,正要开口时。
只听‘啪’的一声重响,整个朝堂,一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魏惠王双手拍在几案上撑着,一双怒目环视众臣,犹如那将要抓捕猎物的猛虎一般。
“诸位爱卿可都吵够了?”其先是冷冷的一笑。
而后伸手指着众卿,声如雷霆:“朝堂之上,尔等争来吵去个没完成何体统。尔等眼中可还有魏国、还有寡人吗!”
终于是安静了,静的一个个卿家低头不语,只余喘息声尚在。
“惠施身为相国遇事非但不查还刻意隐瞒,自今日起,收回其相印,逐出魏国永不得入。”
“公孙衍永为庶民不得为官,朝中胆敢再有于其勾结者,与其同罪。”
“今日惩罚此二人,以给锺邑百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