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指了一位小丫头带路。
燕行舟带着少年上楼,少年打量着周围的人,发现虽此处是花楼,但没人做出太出格放荡的事。
果然是长安第一花楼——西阁。
小丫头领了路,得了燕行舟的赏钱就退下了,两人进屋。
屏风后面,一位风姿卓绝的美人半卧在榻上,手执团扇轻摇。
“燕公子,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燕行舟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拱手行礼,说道:“这是我表弟燕尘,听闻姑娘才名,特来拜访。”
美人娇笑了一下,“燕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才名,不过是坊间以讹传讹,夸大说辞罢了。”
燕尘看着屏风后面那道模糊的身影,抽出腰间的玉笛,拱手说道:“不瞒姑娘,我诚心拜访,只求姑娘指点音律一二。”
华烟听过他昨夜吹的曲子,虽不是最佳,但在富家子弟中算得上翘楚。
“那昨夜船头一曲,是何人所奏?”
燕尘面露惊讶,“姑娘听到了?”
华烟不语。
燕尘见她不说话,白净的脸颊红了红,迟疑着开口:“其实我是为了心上人才奏了昨夜一曲,后觉音律不畅,遂来此请教。”
“既是为了心上人……”华烟拉响榻旁悬挂的风铃,“扶桑,送客。”
“是,姑娘。”一名小丫环开门走进来,朝燕家两位公子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公子,请。”
燕尘有些迷茫,怎么说了四五句话就赶人了?
燕行舟倒是晓得华烟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赶人的作风也是屡禁不止。
西阁妈妈也说过她几次,可人家风华正茂,名气不减,妈妈拿她也没办法。
“走吧。”燕行舟拉着燕尘离开华烟的房间,回到楼下。
西阁妈妈见两人这么快就下楼,便知道华烟又赶人了,忙腆着老脸朝两人赔不是。
燕行舟和她客气了几句,也没留下喝酒,带人离开。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赶人了?还是燕公子。”西阁妈妈提着裙摆“噔噔噔”地上楼,进华烟屋里问道。
“相谈不愉,何必再谈?”
“可,可你也不能得罪燕公子啊。”西阁妈妈还是有些紧张地说。
“放心,”华烟抬手看着自己精致的手指,“他们非但不会怪罪,还会再次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