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将药引交给大夫,大夫仔细看了看,“就是这个。”转身煮汤药去了。
华烟抬手将余堎脑袋上的树叶摘下,顺手摸了摸他油腻腻的头发。
“去洗漱吧。”
“不,我要陪着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臭?”
余堎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果然发臭了,立马就站起身。
“我马上回来。”
冲出房门,出行南疆的那些手下还在院里等着,余堎扫视一眼,朗声道:“都下去洗漱,领赏!”
“是!”
孟舒染站在门边,无声地笑笑。
自从见到华烟后,这位嘉亲王已经改变太多了。
华烟的毒解了,但是大夫说她还不能下床,需要好好休养,于是余堎守在床边看护她,处处照顾。
旁边失宠的扶桑:“……”
“王爷,还是奴婢来吧。”扶桑对正在给华烟喂药的余堎说。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扶桑幽怨地看了一眼余堎的后脑勺,又眼巴巴地看向华烟,华烟点头:“下去吧,你也好好休息。”
“是——”扶桑瘪了瘪嘴,离开房间。
七天刚到,余堎就回到长安城,余尘对嘉亲王府下手的计划被华烟识破,已然不成。
“那些书信她留在了王府,执金吾那里我也商议好了,计划照行不误。”燕行舟看着鬼士送来的消息,对饮茶的余尘说。
余尘喝着茶,没有回应。
燕行舟抬头,见他看着窗外的樱花树,怔怔出神。
“她的毒解了。”
“嗯,是。”
“我想见她一面。”
“不行。”
你都设计人家谋逆,还被人识破,如今去见面,是犯贱还是为了受虐?
“樱花落了。”
“早落了。”燕行舟整理着桌上的纸张,忍不住吐槽。
是夜,华烟在屋里睡得香甜,一股迷香被人吹进来,将扶桑完全迷晕。
余尘来到华烟床边,撩起床帐,伸手去触摸华烟的脸颊。
“你再伸手一寸,我不防也刺进一寸。”
余堎将剑架在余尘的脖子上,站在他身后。
余尘缩回手,转身看着余堎。
“你早料到我会来。”
“是你伤了她。”
“伤她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但你不应该对她下手。”
“抱歉。”
“……走,今夜我当没有见过你。”
余尘走向门边,忽然回头,“皇兄。”
余堎看着他。
“下一次,我不会对你留手。”
“尽管来。”
余堎眼神冷漠,他对余尘仅存的兄弟之情在华烟受伤后已消失殆尽。
“唔,怎么了?”华烟模糊不清地开口说道。
“是我不好,吵醒你了。”余堎上床抱住华烟,“现在没事了,你睡吧。”
“嗯……”
次日皇宫。
“娘娘,执金吾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大宫女进殿在皇后耳边轻声说。
“嗯,办的好,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
“只有几人,都被处理了。”
“那就好。”
“嘉亲王那边怎么样?”
“王爷还在照顾王妃,没有什么动作。”
“废物!照顾一个女人有什么用?他应该操心自己的位子!”
皇后深感余堎不争气,抱着美人就不思江山社稷,以后定是没出息。
“先瞒着他,待事发之时,他不想做皇帝也不得不做。”
“是。”
皇后的动作很快,特别是听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