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房寒冷,圣上保重龙体。”这句话是华烟说的,就算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要按照剧情,让余尘以为她对他是有情意的。
“朝中判决你俩斩刑。”
“圣上开恩!”华烟冒出脑袋,“嘉亲王好歹也算是你的皇兄,难道不能赏赐两杯毒酒,留我们全尸?”
看着华烟清亮的眸子,余尘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天辰元年四月,大雪,雪覆盖了刑场上叛乱者的鲜血,落到了孔洞里的牢房中。
“下雪了。”
透过那扇小小的石窗可以看到,嘉亲王和嘉亲王妃端着两杯酒,以喝交杯酒的姿势仰头喝下,然后两人相拥倒在稻草上。
谋逆主犯已死,新帝帝位可安。
……
薛鹏和母亲回到长安城时,长安城已经易主,新帝是先帝五子余尘。
不过坊间有传闻说,当初先帝最看好的皇子是嘉亲王,余尘是篡改了先帝遗旨,这才坐上的皇位。
而嘉亲王府以谋逆罪满门被灭,无遗留子嗣。
“母亲,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前面看看。”
薛鹏将母亲扶到树下坐下歇脚,自己去放榜处看自己是否榜上有名。
“中了,我中了!”一个高兴到疯癫的秀才从薛鹏身旁跑过,薛鹏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在榜上找自己的名字,终于在靠前的位置找到了。
他居然有资格进入殿试!
没有与旁人声张,薛鹏回到了母亲身边。
“儿啊,中了吗?”
“母亲,我中了,可以见圣上了。”
“好,这就好。”
“母亲,我们回客栈吧。”
“嗯。”
薛鹏扶着母亲走回临时落脚的客栈,将母亲安置好后就去找院子。
“你要住在这里?”手里拿着地契的人看了眼那墙头的杏树枝,“之前这里死了人,不吉利。”
“无妨,我母亲喜欢杏花。”
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这是杏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钱契交换,甩袖走人。
父亲,我回来了。
薛鹏带着母亲来到薛兴坟前,坟头野草茂密,经过风雨淋洗,塌了一角。
薛鹏结结实实下跪磕头,为薛兴重新堆砌了坟头,回到杏花院。
“这是哪儿啊?”薛鹏母亲已老,许多事记不清了。
“这是我们家。”
“家?哦,我们家。”
薛鹏在这里准备殿试,并高中探花。
余尘不知他钦点的探花郎居然是薛兴的儿子,等薛鹏在官场混迹一段时间,取得余尘信任后,他向余尘提及在杏花院踏春。
当然,他没有说“杏花院”,而是说“臣家中花开正茂,特请圣上亲临赏玩”。
余尘知他出身寒门,家境也不富裕,所说的花定不是什么珍品,却也欣然接受。
他想去郊外散心而已。
等他下了马车,站在杏花院外时,认出这个院子的余尘表情变了。
“你是谁?”
“臣是薛鹏。”
“薛?你是这户人家的儿子?”当初华烟约他在杏花院相见,他记得屋主姓薛。
“劳烦圣上还记得。”
余尘左右看看,随行的侍卫竟然不见了。
哦,是了,他是微服出行,只有暗卫跟随。
“你想做什么?”余尘手指微动,暗卫就从旁边跳出来,用剑对着薛鹏。
薛鹏冷笑,抽出腰间的佩剑刺向余尘,余尘反应很快,立即侧身躲开,而暗卫的剑也刺穿了薛鹏的胸膛。
薛鹏吐出一大口血,虚弱地倒在地上。
余尘用帕子擦了下身上的血迹,蹲下身子俯视薛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