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真的对不起。」

他单手遮脸，意图掩饰此刻的泪容。可那挂着斑斓露珠的漆黑刘海，却从指缝间生出，将其落泪的事实暴露无遗。

而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在焦虑地、不断地、无法克制地飞速思考着

“果然是经历过比死亡更悲伤的事情吗”

“因为经历过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所以才无畏死亡、所以才无畏使用自灭魔法、所以才会如此从草木皆兵”

“呵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他咆哮着，自嘲着“不仅自以为是的把九十九邀请过来了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帮到他”

“结果自己的劝解，反倒勾起了他心中不好的回忆”

“对着一个觉得世界上好人少的人说好人多这不就跟炫耀一样了么炫耀自己幸运，炫耀自己身边都是好人”

无法控制的负罪感，令其颤抖、令其咬牙。就连那遮脸的手，也因发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另一只收于腹前的手，也因自责而紧攥。

隐藏而就在燕柳不断道歉的同时，站在九十九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奈，也似逃避般的侧开了眸光。

如果说此时此刻，这世界上有谁最能理解燕柳的心情，那恐怕非玄奈莫属了。

“啧，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无礼了嘛哼。”玄奈心中不悦地哂道。

“不过，看他这样子，显然是才意识到。”

“哼，虽然猜出了主人的部分经历，但是却没有想好如何帮忙吗啧。”一眼看穿燕柳心思的玄奈，心中带着几分孤傲的咂舌。

“哎看来还得我来想办法。”玄奈苦笑着。

“”

“不过这个人，确实跟主人说的一样，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类”

“虽然感觉主人当时跟我说的意思，是想把我支走哼，不过玄奈才不会上当呢。”玄奈心里嘀咕着。

隐终一句又一句的道歉，令房间内的气氛，一降再降。尴尬的氛围，仿佛将空气都压缩成了固体。

“这家伙搞什么啊”表面上慌张无措的九十九，在心中烦躁道。

「喂喂喂，搞什么啊干嘛突然道歉而且你这额，怎么还哭了啊」终于抓i住空隙的九十九，立刻插言。那无措又关切的嗓音是那般的柔软。

幼i女起身，双手慌乱地比划着，表情也满是不知所措、尴尬费解。似是想为燕柳做些什么，但又完全没有头绪。

那关切的话语、慌乱的眼神、幼萌的举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如果有人有幸得以直面这可爱的幼i女，想必无论多么冷血，都会被其夺取心脏，陷入爱河。

只可惜，燕柳此刻在擦眼泪

「额那个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刚才的话，说得太不合适了。所以」燕柳擦拭着眼前的泪花，满是鼻音地支吾着。

“哈麻吉爹不会吧”幼i女眼神一瞬懵逼，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黑发男子。

恍然间，他仿佛在燕柳身上，看到了玄奈最开始的影子那个会因丁点错误，就不停道歉的纤细少女。

「不是吧，燕柳，你怎么也跟玄奈学啊。这、这想这么多可不好啊。这可不兴学啊。」九十九一脸尴尬的劝着，说话的逻辑都有些错位。

由于燕柳此刻的反常表现，与玄奈平日的一些反常行为，实在过于相似。而这强烈的既视感，也立刻让九十九意识到燕柳很可能是跟玄奈一样想多了。

“啊这t又是什么剧情啊明明是我被开导，为什么成我开导他了”九十九在心中吐槽着。

“嗯难道说这是这是加好感，然后i进入b线”

咳吐血声一想到之前玄奈猜出自己过去经历过不好的事情后，所发生的各种求婚行为，九十九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