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低,还故意带着气音,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你的耳边悄悄低语一般,南宫凌早就受不了的放下帘子躲在车外,眼不见心不烦,可怜狄冬无处可躲,被他吓得都快哭了!
而这时皇甫明义才啪的一声收了扇子,看着她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眉眼弯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眯着眼笑道:“当然,若是你们当真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的话,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大不了十八年后大家有是一条好汉,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可好?”
“嘤!”
到了这一步,被他连环吓着的狄冬真的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却是如病急乱投医一般,红着眼求救的看向一旁的田秀,见状,皇甫明义也跟着望了过来。
田秀自是不怕那些‘牛鬼蛇神’的,且这阵子为何会如此荒凉,她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只是一时惊讶于皇甫明义竟然如此无耻又幼稚,竟然会开这种玩笑吓唬两人,才一时忘了帮忙。
此时看着狄冬可怜的样子,她忍不住瞪了皇甫明义一眼,然后抬手摸了摸狄冬的小脑袋,柔声安抚道:“你别怕,黄明他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像你这么纯善,既有正义心,又爱助人为乐的好人,上天也一定会保佑你的,乖乖,摸摸毛吓不着啊。”
她一连串的动作做得顺畅又娴熟,若是不知道的,定然会以为他们相处了很长的时间。尤其是那种长辈对小辈的疼爱和爱护,虽然她看起来也不比他们年长几岁,可就是没有半点不和谐,也不会让人生出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心生依赖,恨不得让她多摸摸,多哄哄才好!
而狄冬向来是个随性而为的单纯性子,所以她立马用头蹭了蹭那双温柔又温暖的手掌,撒娇道:“可我还是好怕,不如今日就让酿酿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好嘛,这么一会就从倪姑娘升级为酿酿了。不过虽然很高兴你这么亲近我,但是姑娘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这么亲近一个女孩子可是十分危险的,大概率要么沾上烂桃花,被骂登徒子;要么就是身份曝光,同样会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
不过也幸好她身边都是已经知道她身份的好人,自己也不会因此就生她的气,但是姑娘你还是长点心,更加提高点警惕好不好?
田秀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一颗老母亲心,但她很快就把这份郁闷又推到了始作俑者皇甫明义的头上,在心里记仇的小本本上他名字后面重重的记了一笔。
然后她很快就感觉不对,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可不符合他抖s的心理——看着狄冬重振精神,不赶紧乘胜打击怎么行?
可等她抬起头,就见皇甫明义看着的却是自己,只是这次并不像以往那般审视又带着探究的眼神,反而多了几抹兴味和恶意,就好像是发现了某种有趣的猎物一般,他眼中忽然有什么亮光闪过,似下定决心,嘴角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卧槽!
田秀一个激灵,心中哀叫不是吧?!
可等她再去细辨皇甫明义脸上的表情,这货又带上了那个伪善的面具,甚至一扫刚才抖s的强硬气场,反而更加慵懒闲适的对着狄冬摆摆手道:“狄兄说笑了,你是男子,倪姑娘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两个人又怎能一直在一起呢?若你真的害怕,不如去找南兄,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怎能......!”狄冬一瞬间脸色爆红,猛地推开刚才还黏的不行的田秀,激动的大喊着。
而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狄冬正情绪不稳,不妨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脑袋撞在车壁上哎呦叫了一声。
帘子微动,南宫凌的声音传来:“找到客栈了。”
几人都朝外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虽然有些破,但总算是一个有点人气的小楼,正当中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