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的话,钱是进国库。
要是韩国百官都是正经官的话,韩非也不会去和国库抢钱,进国库就进国库呗,反正是用来壮大韩国。
可事实是,国库里的钱未必会用在正途上。
就好比这次韩王安的寿宴,韩非之前亲自去见了韩王,请求能够削减寿宴开支,省下来钱用以赈济灾民,然后挨了顿训。
一国之君的面子问题当然要重视,如果国库充盈,百姓无灾无害,你铺张浪费点也无所谓。
可现在,越是南阳受灾严重,越是国库存款不足,韩王安越是要大办寿宴,说要以此提振国威。
这特么办寿宴能振个锤子的国威。
南阳灾情传遍七国,谁不知道你韩国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韩非真是不理解,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
所以,现在韩非不愿意让翡翠虎的钱被收归国库,而要纳入自己手中。
张良几人听出了韩非的意思。
庄晓和紫女的第一反应就是:
“卖粮食。”
翡翠虎为了彻底断掉韩非的生路,同时趁机发个国难财,仍旧在强收粮食,来拉高市价。
就现在的粮价的上涨行情,最多也就一两万斛粮食就可以掏空对方手里的现金。
用掉的粮食可以等价格回落后再买回来,只要赈灾粮的大头不出问题,就没事。
不过翡翠虎虽然贪婪,可不是傻子,最多也就把现金投进去,他名下的田产,房产等不动产是不会受损的。
所以韩非摇头道:“不够,我要他一贫如洗。”
庄晓一摊手,“那我没招了。”
连不动产都要的话,庄晓只能想到一个方法,抢。
很明显不能用。
于是庄晓看着另外三个人低头沉思着捞钱的方法。
很快啊,韩非抬起了头,问了一个问题:
“我有些好奇,记载中,我王叔景伦君曾与翡翠虎斗富,结果不出几日便一败涂地,不仅家财尽散,连位于南阳的封地都被对方强行收走。”
“景伦君贵为王叔,我父王怎么可能坐视一介商贾收其封地呢?”
张良摇头道:“良其实之前也好奇这个问题,不过并未查到答案。”
庄晓更是直接问道:“这‘斗富’具体是个什么操作啊?”
字面意思就是比谁有钱,可为什么会比的家财尽散呢?庄晓确实没见过,也没听过。
紫女本来正要回答韩非的疑问,结果被庄晓的问题逗得轻笑一声,先回答了他的疑惑:
“斗富其实就是一场对赌。”
“对赌双方以各种方式展现财力,但不能直接用钱,要用物,谁先认输或是耗尽家财,谁就赌输了,全部家资都要归胜者。”
“昔日翡翠虎以金玉为屋,珍珠铺路,锦衣做柴,景伦君与之相斗,不过十日,家财耗尽,输掉了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