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石清的致歉,庄晓满不在乎的挥了一下空闲的那只手,“这都无所谓了。”
庄晓讨厌聪明人在他面前装傻,但真傻的人他就不是太在意了,只要别,真的惹着他。
见庄晓确实不在意,石清也不多说了。
“不过,老朽也确实想知道,庄先生为何不愿意将阴阳家的目的告知于我?”
“第一,”庄晓伸出一根手指,“我刚才没骗你们,他们的目的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点,大部分还是靠猜的,并不确定。”
“第二,”庄晓伸出第二根手指,“他们的目的你们知道了,也什么用,老老实实守着你们的山就好了,其他的不要深究。”
石清对于庄晓的态度很无奈。
又是不用知道,又是没什么用。
这是拿我这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家当什么,拿整个蜀山部族当什么,懵懂无知的幼童,还是爱闯祸的熊孩子?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家不说,你能怎么样呢?
打一顿,绑起来,强行逼问吗?
咱也不是那种人啊。
蜀山的山民,到底还是挺质朴的,庄晓虽然闯山,但也只是打晕了四个巡山者,没内伤也没外伤,就是倒地时磕破点皮,石清不至于为此就跟庄晓大打出手。
所以他能怎么办呢。
叹了口气,老头只能换个问题,换了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敢问庄先生可知道虞渊之内,究竟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祖训之说要世代保护虞渊封印,其他一概没有。”
“嗯,挺好的,就继续不知道下去吧。”庄晓一摊手,就是不说。
“为什么?”石清也有点失态了。
庄晓一笑。
“不用知道,没什么用。”
石清和着庄晓的声音,一同说出了这八个字。
老头右手捂着左胸,不由踉跄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自己心脏快停搏了。
眼见老头快气死,庄晓赶紧继续和他说话,以保持他的意识,别真死了: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
石清深呼几口气,稳定了一下心脏,解释道:
“自从五百年前,阴阳家脱离道家,自成一派后,就盯上了蜀山。尤其是他们第一次大举侵入蜀山,没有提前防备之下,蜀山遭遇重创,不但族人死伤惨重,连许多流传下了的典籍资料都或被抢夺,或被毁坏,到了今天,我们甚至都已经不清楚部族的起源了。”
庄晓打断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原本知道虞渊里面有什么?”
“不,不知道,祖训相传,不许探究虞渊中的东西。”
这就对了,虞渊里的东西就算用书面语解释说明一遍也用不了两句话,人员伤亡再惨重,典籍损毁再严重,也不至于两句话都留不下来。
“不许探究,那你还想问我?怎么,不想继续下去了?”
庄晓也明白了为什么这老头刚才要把那个憨女人支走了,原来是要问这种算是违逆祖训的事情。
石清沉默了一下,随后郑重地回复道:
“我们一族,守护此地上千年,遭遇过不计其数地危险,天灾,人祸都有,无数族人为此丧命,老朽并非想要以此为由放弃使命,只是想知道,我等以千载时光,万人性命守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石清的语气很平静,但也很沉重。
一直旁观的焰灵姬和晓梦,此时也被这个从见面起基本就一直笑呵呵的老人那带着悲痛与茫然的语气所影响,有些黯然。
石清说道这个份上,庄晓也只能坦白了。
“虞渊中封印的,是大巫精血。”
其余三人:???
一下触及到了三个人共同的知识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