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雷(2 / 5)

在一楼的餐厅吃完午饭,回办公室的路上元同泽给儿子的围棋老师打了个电话,简单问了问情况,然后告诉老师孩子的爷爷下午学习结束会去接他,就闷闷的站在窗前看风起云涌……

随着窗框又一次被摇得“咣当”声,干事小王桌上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元同泽抬眼看着小王慵懒地打了声招呼后猛然惊叫“元队”,他的心倏地一沉。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撞开,三楼办公的张天成局长满脸通红的大喊:“同泽,出发,有枪案。”

大雨不期而至……

李达躺在长包的贵宾房无聊地倒换着电视台,隔壁地动山摇,莺声燕语;而他却不想要任何服务。

外面正下着连天的暴雨,他侧过身扒着床沿盯着绣花拖鞋。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拖鞋正慢慢地漂了起来。床下是一股股浑浊的水流,他惊慌地叫着“爸爸”。水面上漂着他最喜爱的白球鞋,那是爸爸攒了半年的钱才勉强买上的,现在正漂在雨季的洪水里,老旧的棚户区挡不住一丁点的雨水,他后悔没有在睡觉前把鞋子放在床头……

几分钟后,李达拭了拭了眼角的泪水,苏城再没有亲人了,隔壁也已风平浪静。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也许,明天会更美好。

2500年历史的苏城水系发达,先人们依水而居。感谢苏城古老的名声吧,三十年的大发展,全民掘地三尺的造城运动中;古城区竟然得到了几乎完整的保留,即使在房价炒上天的浪潮中,古城区也只不过是对道路进行了扩建,对河道进行了疏通挖掘而已,这让元同泽几乎闭着眼也可以在古城区走上一圈。

路上,张局长只说了句“干将路农行出事了”,便沉脸不语。少有的表述方式让全车警员们兴奋的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干将路农业银行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元同泽上中学时经常路过,位于干将路与苏城路交叉口东北角。干将路向东500米就是苏城老街最著名的平江河,拱形的平江桥傲然横跨于河上,紧连着平江桥东桥头有个小拱桥,小拱桥垂直平江桥向南跨过平江河的南巷支河,形成了平江上著名的景点——双桥。

刑侦车队到达的时候,干将路农行已经拉下了卷闸门,门口干将路已经封上了。前期到达的警员正不断地劝离围观拍照的人群。一辆120旋着灯停在路边,寂静无声。

辖区干将派出所的黄治平所长看到张天成后跑着迎了上来:“张局,元队,持枪抢劫,一死、一重伤。”黄治平原本就是位言语简洁到在这个系统内并不讨喜的人。

“几人?向哪个方向跑了?”张天成接过递来的雨衣问。

“目击到一人,向东逃走,男性,身高约一米七五,打一把黑色雨伞,其它情况暂时不清楚,已经上报全城通缉。”黄治平擦了下眼角的汗水和雨水混和液。

张天城打开警讯通:“我是古城区张天城,干将路农行发生重大抢劫杀人案,疑犯从干将路向东逃走,男,身高约一米七五,撑一把黑色雨伞。现立即启动应急机制,全城通缉可疑人员并请求周边兄弟城市围堵。注意,疑犯持有枪支,请同志们小心。”关上无线电转头又道:“治平、同泽,上车。我们沿干将路向东追击,其他人留下查证每一个目击者、每一条线索,我回来听详情。治平上车说。”张天成语气平稳而不容置疑。

张天成,苏北人,年约五十,某部中校转干,已经在古城分局工作十多年,作为分局领导犹喜在一线参与指挥工作,自信而倔强。

从刑侦队到案发现场,元同泽没有什么插话的机会,唯轻声叮嘱下属黄晨不容闪失。

在车上,张天成吩咐司机小刘开慢点,大家边悄然观察四周边听黄治平把情况通体介绍了一遍。

今天周五,苏城市建筑四公司与银行约好取款120万给工人们发工资。下午1点30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