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未必,只是不如这些族民这般不死不休的纠缠罢了,如果他们不再挑起战端,有房姑娘从中斡旋,依我看这些鲛人不会为难他们的。”
“如此最好。”司游倦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脸色一变,神色极其难看的望着李落,李落轻轻点了点头,道:“你我眼见未必为实。”
司游倦眼皮一跳,恨声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如果鲛人对眼前族民都不曾有杀心,那日石窟中所见的惨状十有八九是窈歆刻意为之,便是要引司游倦和李落入瓮,不过只怕窈歆也没有料到李落竟然不为所动,唯有司游倦一人中计被卷了进去。
“这里只是个陷阱,这些族民中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只当是来剿灭鲛人,而那些鲛人自然也会得到消息,这里有什么东西,又或许有什么人是鲛人难以割舍,窈歆一族与鲛人争斗数百年,彼此知之甚深,想来也难不住她。”
“窈歆……”司游倦喃喃低语,眼中有杀气一闪而过。
“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也许暗中还有人出谋划策,但必然不会少了她。游倦兄不觉当日石窟遇袭有些太过容易了么?他们与鲛人争了数百年,或许没有到了若指掌的程度,但彼此也该算知根知底了吧,为何独独多了你我二人就会失察被鲛人所趁,死伤惨重,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窈歆没有死?”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算计,那她必然会藏身暗处,这些族民都会穿戴斗篷和面具,实则是最好不过的伪装,恐怕就算窈族长从你我身边过,我们也未必能知道。死无对证,自然也就无处可查。”
“死的那些人?”
李落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只有见到窈族长才能解惑了。”
“王爷,什么时候走啊?”司游倦还待再问,只听房千千娇声问道,却是在大石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李落看了一眼入口处起起落落的海水,略一沉吟道:“差不多了,走吧。”
房千千一跃而下,急匆匆就往山洞入口处跑去,边跑边自言自语:“快点出去,闷死了。”
李落忙不倏拦住房千千惊讶问道:“你做什么?”
房千千闪了闪大眼睛,脆声回道:“出去呀。”
李落一滞,呛了一口气,怔怔无语,好半天才说道:“你不怕水里余毒未尽?”
房千千迷迷糊糊的答道:“不是你说差不多了吗?”
“我说的,你便信了?”
房千千奇怪的看着李落,道:“你骗我做什么?”
李落张了张口,房千千自然不傻,若是心智不全,怕也练就不出那般神惊鬼惧的暗器手法,如果说聪慧,似乎哪里又有些不对,姑且算是赤子之心吧。
李落暗自嘀咕着,脸上却面不改色,和声说道:“还是我先走一步,房姑娘和游倦兄断后,但有一处,且留他们一条活路。”
房千千看了看散在水边惶恐不安的一众族民,点了点头道:“嗯,听王爷的。”
李落颔首示谢,转头望着一众族民,朗声说道:“都出去吧。”说完之后,李落径直走向入口处,纵身跃入水中,一个猛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族民尽都忐忑不安,留在这里不是,想游回岸上又不如李落胆大,只好直直的盯着司游倦,往一旁移了过去,让开了山洞入口,却没有入水的意思。司游倦实在没有心思再理会这些人,挥了挥手,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至于其他,司游倦着实没有心思再操心。
司游倦见状,烦闷不已,房千千倒是机灵,轻巧的招了招手,那些大石上的鲛人鱼贯靠了过来,引众人一阵骚乱哗然。司游倦听得鼓噪,喝道:“住口!愿走的走,不愿走的少在这里废话。”
声过后,一众族民悉数噤声,司游倦那还不知道往日被这些人骗的好苦,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