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可是给我买的?我就知道小林妹妹的心里始终都是给我留了位置的。”
林一亭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别碰,这都不是给你的。”
“我还道你来的这么晚,去干嘛了,竟然偷偷地去逛街了。竟也不带上我,小气。”
林一亭翻了他一个白眼:“你敢阵前抗命,偷偷地溜到这穗仙居来,我还不能借故办点私事。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可是将军,元帅若是怪罪下来,你得帮我顶着。”
李翰被她逗笑了:“我还说你成了块呆木头,这下子可被我逮到了。”
“逮到了,也别告诉大帅,我还要混口饭吃呢。”
林一亭见饭菜上来了,伸手便揪了个鸡腿,张口就咬,吃得满口油花,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见到好东西,也给我留点呗!”
只见林一亭一手撤下另一个鸡腿,让李翰扑了个空,“我这几日没吃好没睡好,怎么,让你请吃顿饭,还这么不爽快,多吃一只鸡能怎样。”
若是有人给他说林一亭是这副德行,打死李翰也不敢相信,这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如鲠在喉,又硬生生塞了下去,消化不良。
“你慢点吃,我再点一个就是了。”
林一亭瞥他一眼:“你还是多吃一口吧!”
话音好未落,只听得楼下乒乓做响,一阵骚动。林一亭啃完最后一根骨头,伸手抓住李翰,手在他袖子上蹭了蹭:“这下,你可别想跑,乖乖回帅府,你若再耍我,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李翰正想问是怎么个无情,瞥见林一亭轻轻拿起,重重砸下的模样,脑子嗡地一响,她已经下了命令:“请李将军回府。”
果然下面是帅府的护卫兵,连声附和。
李翰瞥见自己袖口的油渍和林一亭故作严肃的嘴脸,果然是狐假虎威,变脸比翻书还快,这都是谁教的呀!以前的小林妹妹可不会这样。
李翰瞧着林一亭叫人把她的小包袱送走,又见她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这才抖擞精神,向帅府进发。
帅府位于荣城的北面,周围居住着大都是本地的贵族人士,所以街道格外宽敞,却是十分寂静,唯有守城的巡卫营兵马在来回巡视。
林一亭被留在了外面的茶室,李翰一人走向议事厅,他一向是不怕叔父的,平时闯祸了,叔父只会置之一笑,不做处理。可是现在李翰却是不敢见他,一则是青羊关的冒进之举,林一亭肯定是如实写信告诉了叔父;二则,他进入荣城,不来复命,还偷偷溜走。李翰知道韩金世及时回到了越阳,双方战事胶着。李宣盛寸功未立,李翰却一举拔得青羊关。如今顶着硕大的名头,风头正盛,若是规规矩矩,不就是要削李宣盛的权威,衬得他无用。
议事厅里弥漫着一股醒神香的味道,叔父估计是彻夜未眠。转过屏风,望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正矗立在书案之前,背向而立。
李翰站立在侧,不敢越礼,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才开口道:“拜见大帅。”
李帅未曾转身,厉声道:“跪下。”
李翰双腿一曲,笔直的跪下,周围没有议事的臣子,诺大的屋子,就只有叔侄两人。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
“大帅是罚我回城之后,没有立即回来参见,回禀军情,所以才罚我。”
李帅猛地转身,眼神如鹰,狠狠挖了李翰一眼:“听说你长本事了,攻破青羊关,又在回凤渠,力斩敌将朱忌,一举拿下青羊关。将士无不敬佩,四处歌颂,大有当年韩家小将初出茅庐之举。”
“我一点微末功夫,哪能和韩金世比,若不是表兄在越阳牵制韩金世,我怕是要殒命青羊关了。”
“没一点李家人的骨气,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当年太祖跟随先帝,一举连破十城奠定了前朝的天下。有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