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盐米,皆在商贾之手,如此能做长久之计否?孙婉容心中清明,知道明拖着婚事不定,并非上上之策。卫老让宣宣邀她去望鹤楼,方才得知李翰此人。其父早逝,然军中素有威名,其叔有子,他定不能承袭帅位,而初出茅庐之时,就有夺青羊关,败韩金世取越阳城,战羌笛的功勋,赢得天下豪杰的赞许。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人能比他更加合适?而这次又恰好是李翰为其兄求亲,这难道不是天赐良缘?
婉容已经捧着天下到他的面前,李翰却说婉容就算懂天下,也不懂他,更不懂韩金世。他说婉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婉容不过笑笑,乱世之中,哪里来的安稳,乱世不定,哪里来的幸福。而婉容的幸福,就是江南的安定,天下的统一,若是有生之年能亲自参与其中,莫不比虚妄的爱情更令人着迷。或许真如宣宣所言,她活的太真的,以至于不晓情窦。而这情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比得上父亲的基业,母亲的早亡,幼弟的传承?李翰是不是太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能与天下比肩的存在。还是太过年轻罢了!
沉颐见小姐不答话,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小姐是个从不会生气发火的人,喜怒之色,不流于表面,她只好装作不知。
良久,有个小婢招手叫沉颐,说了一通话。
沉颐轻轻走到孙婉容之前,道:“老太太想念小姐了,请小姐去说说话。”
孙婉柔收回思绪,整理仪表,施施然如释重负。既然不明白,何必去想,多思多虑,本就不好
……
李翰兴冲冲地跑去见林一亭,不需数日,他就能到共筹会之中,为她拿灵丹妙药,到时候这个小姑娘又能活波乱跳地和他斗嘴,即便是天大的烦恼,尽可抛诸脑后。这些日子,也是遇见了些莫名其妙的人,说什么拿天下来谋划。天下可是一人能说了算的。他本可以在军中建立威信,叔父却急忙将他派到了江南来,不就是想为兄长留一点余地,好让他拾得军心。叔父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李翰不质疑,也不难过,若真是他能拿的,谁能抢得走。只要林一亭还在,便觉得一切皆有希望。
刚进屋,以为能看见一脸睡容的小姑娘,没想到却是坐着的。李翰诧异,出门之时,她也不过沉睡,如今怎么反有好转。李翰正愕然,不知所措,生怕她不过是回光返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林一亭却道:“你怎么进屋也不敲门的?若非登徒子,怎么不知避讳?”
言云霄曾说过林一亭受了重伤,加上中了毒,已经回天乏力的,只凭着一口气吊着。如今这口气难道跑出来了?急匆匆拉住林一亭的手,用手测量她的温度,拿着脸颊去碰她的脸颊。只见林一亭的脸色,先是白的,继而转红,红到发紫,竟成了黑脸。
“李翰,你不要欺负我不能动弹,等我好了,跟你没完。”
“活的?”李翰呆滞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到整个人匍匐在地板上,仍一副乐不可支,不知悔改的模样。
“你又发什么神经,忽悲忽喜的。如此反复下去,你离癫狂,也不过一步之遥了。”
好一会儿,李翰才缓过气,仍是乐不可支:“言云霄说你快死了,这个老糊涂,竟然也会骗人!”
“他说的是常人,若是此间任何一人,受到我这样的创伤,绝不能幸免。不过是早一步走,有什么可新奇的?”
李翰觉得她话中似乎有深意:“小林子,你怎么不是个平常人了?难道真是天上的神仙?那可难办了,我若是要求娶神仙,不得亲自打上南天门,求玉帝老儿成全。这困难简直是直线上升。”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贫嘴。我问你,若我真是立即就要死了,你怎么办?”
“我自然是不能同你一起死的,我得为你报仇,至少也得将仇人碎尸万段。吩咐人将头送到北方的冰窟,左手丢到西域的沙漠之中,右手丢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