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难为情,我不会勉强你的。我真是糊涂了,武当山与这里隔着千山万水,你一个小孩如何能走得到……”
别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好吗?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你啦……
“她是个姑娘是吗?”
可问完之后,我后悔得想一拳头捶死自己。
让你嘴贱,让你多管闲事,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万一没做到,人家做鬼之后每晚缠着你就死定了。
虽然我今年才八岁,但是我经常混迹于市井之中,自然见过不少这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痴男怨女爱情故事。
“是的,她是个姑娘,天下间最美的姑娘。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得像天上的白云……”沈北星声音越来越弱,眼皮子渐渐阖上。
我迷茫的挠了挠头,难道是因为眼睛里长了张嘴巴所以眼睛会说话?
“她叫什么名字?”
我动了恻隐之心,终是不忍拒绝一个命不久矣的可怜人。倘若爹能像沈北星对待他心爱的姑娘这般待我娘,或许娘就不会死了,又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她叫……白……茉莉……”
艰难吐出这个名字之后,沈北星头一歪,气息全无。
我垂目端详着攥在手中冰凉滑腻的簪子,簪杆处刻一‘北’个,字迹清秀。
爱是什么?能吃吗?难道比冰糖葫芦、糖人还要好吃?
真是想不通!我将簪子揣入胸襟处,移步回家。
……
七天后,娘出殡了。
这天不知怎么的,上午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到了晌午天气却突然骤变。乌云压顶,狂风呼啸,雷声隆隆,到处一片昏天黑地。
好在,娘已经入殓。抬棺和吊唁的人早就陆陆续续走了,只剩下我和爹。我跪在娘的坟前,爹则在一旁提着酒坛子不要命的灌酒。我们两相望无言,各怀心事。
短短七天,爹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满脸的胡子拉渣,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雨,下得很大,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直响,娇艳的牡丹花在这场的蹂躏下一派凋零残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爹喝得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偌大的雨滴砸在我脸上生生的疼,浑身的衣服早已湿透,冷得我瑟瑟发抖。我抬手拭去脸上的雨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我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我还没睡醒?狠狠捏了一把手臂,痛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痛,意味着不是在做梦。我揉了揉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屋内香炉白烟氤氲,炉内沉香淡雅的香气弥漫着整个屋内。紫色帐幔,身下是一张极其柔软的大床,窗口处的案上放置着一张焦尾琴,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一只青花瓷茶壶,五只杯子。
这是一座建在水上的木屋。窗外对面,是一道长约三千多尺的瀑布。
瀑布从峭壁上奔腾直下,水势汹汹,撞到底下的岩石水花四溅,流水潺潺,水声隆隆,响彻云霄。
我从来没有见过建在水上的屋子,更没有见过飞流喘急的瀑布。一时间,我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道紫影自门口处闪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紫影已经半倚在床榻上。
是她!紫衣女子。衣还紫色,款式却换成轻盈飘逸的广袖流仙裙。
“小胖妞,你终于醒了。”她轻抚额角,姿势慵懒。
“仙女姐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
她说:“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我怎么回答你?”
我说:“我……”
她说:“连今天的一起算的话,你已经睡了三天。这里是我的家,你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