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阳又毒辣。就算待在阴森无比古木参天的阴荒山里,也被热湿了一身衣裳。
上官燕那时也才二十左右,长发及腰,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明媚皓齿,一袭绿罗衣,腰上镶嵌着绿宝石的腰带间缠着那条像主人一样引人夺目的绿雷鞭。她肤白无瑕,笑意盈盈从林中朝我飞来宛如天仙下凡。
说来也怪,在她缓缓落地之时竟吹过一阵凉风,一时间竟害得她轻薄的裙纱随风旋转,墨发随风飘扬,叫人移不开眼。
她的外表是属于霸道御姐美丽而不妖娆的类型,不认识她的人单凭外表根本无法看出她其实是一个内心对爱情充满幻想装着粉红色公主梦的女子——爱异想天开,喜欢浪漫,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那几年,二姨夫换了一批又一批,花边传闻更是层出不穷。
师傅虽外表极其妖娆妩媚风情万种,抬手,走路,说话,微笑甚至被她那双大眼一扫,都会使人感觉被勾了魂魄。可师傅除了嘴花花之外,我可从未没见过她跟那个男子纠缠不清,八年间都是孜身一人。
或许是还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吧?又或者是,她把那个人的所有一切都埋进心底最深处,从此断情绝爱。
“嗯,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要不然,我非要拿绿雷子赏你一顿。”末了,她扫了一眼地上李念,扑哧一下笑出声:“雪儿啊,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你这变化可真够大的。竟然还懂得……用硬的。”
我慌忙摆了摆手,连连说道:“二姐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根本都不熟好不好。”
“不熟?你对不熟的人也敢动这种歪心思。啧啧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知道你师傅她要是知道了,是该为你高兴呢,还是会被你活活气死。”
得,越描越黑,这下别说跳进黄河洗不清,就是拿漂白剂来漂都漂不白了。
“怎么不说话啦?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嘛,这会又在心里盘算些什么小心思?想到找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了吗?我等着洗耳恭听呢,听听你那里说得不够逼真,帮你指出来纠正一下。”
我:“……”
“这位小姑娘是谁?燕儿。”一旁的阴恭已从我和上官燕的一番叙旧中,听出了我俩是旧识。
“岂止是认识,好比那落蒂的香瓜——是熟的不能再熟。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连她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脸煞白道:“才没有呢!二姐姐在撒谎,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都有八岁了,哪里还穿着开裆裤?”
“呵呵,抱歉啊!是二姐姐我记错了,容我想想。既然不是穿开裆裤,那是什么来着……那是……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见你的那个晚上你尿床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把这种陈年旧事抖了出来。能不能别拆我老底啊?不带这么坑人啊!!何况那次我也不是故意要尿床的,是她装神弄鬼鬼话连篇恐吓我说阴荒山里有鬼,说那里的鬼尤其爱吃小孩子的脑浆。一到晚上那些鬼就出来四处游荡,一旦有小孩被它们抓到,它们就会伸出又尖又长的利爪,把手伸到小孩头上将他脑袋里的脑浆抠出来吃。本来这事说说也就过了,可她竟然还亲自来扮鬼吓人。
那天师傅要下山去办事情,而我又是初来乍到,师傅怕我一人在家会害怕不适应,遂委托她来照顾我。
结果她倒好,晚饭前故意引诱我玩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喝水,结果可想而知,我喝了一肚子的水,肚子涨的连晚饭都吃不下。然后她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将阴荒山里的妖魔鬼怪传闻添油加醋说与我听。到了半夜,她还特地装成是鬼上身,跑到梳妆台前用胭脂把脸化上死人妆,翻着白眼披头散发跑到山里鬼吼鬼叫,惊得山底的黑乌鸦飞进林子里‘啊啊啊’怪叫。吓得我捂紧被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