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却插不上话。于是他只好用手肘撞了一下庞大力,“要不你劝一下他们俩不要吵架?”
庞大力此时正抱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灌酒。一连灌了好几口,他才满意的吧唧着嘴巴嘟嘟道:“劝什么架?闹得越凶越好哩,年轻人的缘分多半是因吵架而吵出来的。说不定闹着闹着,杨凯的终身大事就有着落了。”
我没好气地斜了眼李念,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对我勉强一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两人对骂了好一会,上官燕和阴恭两人才姗姗来迟地端着锅鸡汤上来。
“别吵了!”
“别吵了!”
我和李念竟在同一时间大声地喊出了这三个字,彼此之间愣了几秒,竟把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给镇住了。
阴恭轻轻把锅搁在桌子上,拿起汤勺往每人的碗里盛汤,末了将两只鸡腿都夹在我碗里。
我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把鸡腿给我?你不留给二姐姐吃吗?”
上官燕解释不疾不徐道:“我自己煮的东西,只要想吃随时都可以吃到。倒是你这些日子没见这腰都瘦了一圈,来,多吃点补补。”她摸了摸我脑袋,将自己面前那碗汤也移了过来,坐下凳子歪着头看着我。
我三两下便将碗里的汤喝完,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而上官燕也习惯性的拿出块帕子为我拭去嘴角的汤渍,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客栈的门被人很粗鲁的撞开。刺骨的寒风从外面吹进屋内,一群身着黑色飞鱼服的汉子涌了进来。
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把绣春刀,绣春刀牙牌悬挂于腰间,圆径二寸,下垂着青线牌穗,长八寸许。衣服上用金线绣着莽型的飞鱼,头似龙首、身如鱼身,左右两翼好像正在准备振翼欲飞的样子十分吸睛。
阴恭坐的位置刚好背向门口,虽没见到那帮人长什么模样却开口说道:“诸位兄弟,好久不见。”
上官燕忧心忡忡地握住了阴恭宽厚的手,显然是知道了这帮人是冲着阴恭而来。
阴恭低头冲她笑了笑,掰开她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对她说:“该来的总会来,别担心,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说完他收敛笑容一脸正色站起来看向那帮人。
人群中走出一个与阴恭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中等身体,面色蜡黄,笔直地立在一干人前面,犹如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他双眼目光锋利地刮过阴恭身后的上官燕,语气不屑道:“阴恭,你当真做好决定了吗?就为了这个女人?”
阴恭道:“难道还能有假?麒麟兄,你也该清楚,我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金麒麟冷冷道:“那你就做好死的准备,待会打起来莫要顾念往日兄弟情份而手下留情,不然我怕你死得太快。”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不为别的,光是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和婆娘,我也定要竭尽全力拼死一搏。”
阴恭心里最清楚不过,宫里面的那位是不可能放走任何一个握着他把柄在手的人。所有叛离的人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因为只有死人是无法张口说话,更不能将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公诸于世。
历代帝王,没几个手底下是干净的。如若不能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又怎能久居皇位权倾朝野一统天下?
众人陷入了沉默中,锦衣卫中一位阳光可爱的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踌躇不定问道:“麒麟哥,难道我们真的要跟阴大哥刀刃相见吗?”
金麒麟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将问题推给阴恭,黑着脸回应道:“不要问我,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过去,圣旨一下,他们齐心协力奋勇杀敌相互依存的日子犹在眼前。那些共同淌过的血流过的汗和身上愈合后留下的伤疤,都一一见证了他们深厚的兄弟情义。
而如今皇上下旨要杀的对象竟是曾经情同手足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