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昏脑涨,原来是睡太久惹的祸。
等等,那在这三天里,是谁替我擦洗身体,又是谁替我换洗衣服的?
还有我的银票,沈北星的羊脂玉簪都到哪去了?
我下意识的朝李念看了过去,却发现他眼眶黑得像熊猫眼,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神色憔悴,下巴长满了胡茬。
难道……真是为了照顾我才变成这样?
“多谢方大娘,您先去吃着先。我帮娘子打些水来洗漱,稍后就来。”
我的脸上肌肉跳动,哎呦我去,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娘子?
李念你想找死是不是?
“好好好,你们动作快点,不然那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方大娘摇了摇头,笑着退了出去。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懂得疼爱老婆,可比那些粗心大意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粗鲁汉子强多了。
方大娘走后,我从床上跳起来胡乱一把揪住李念的衣领,举起拳头威胁道:“你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觉得我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做些什么?还是说,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李念讪讪地笑着扒开了我的手,不答反问道。
“没有最好,否则我打死你。”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偷看你。”
李念呼吸一滞,糟了,差点说漏嘴。
“那,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我……”
我对着他的脸一拳打了过去,咬牙切齿道:“对不住,手滑了。”
李念捂着肿了的半边脸,一脸无辜道:“我叫方大娘帮你换的……”
“下次说话麻烦你一次性说完好吗?说话说一半会搞出人命的。”
“我也想说完,可是你都没有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
堂屋里,我和李念一前一后走到了餐桌前,找了张凳子坐下。
桌子上摆着一口瓦锅,一个清炒空心菜,一个竹笋炒腊肉。
方大娘家的茅屋一厅两房,格局不大,大约是八十平方大。虽然小了些,但是感觉很温馨。
屋子里墙上挂满了东西,什么锄头啊,镰刀啊,干玉米啊,大蒜啊,干红菌啊,干菜啊……
就连屋脚也堆着满芋头,红薯,看得出来,方大娘是一个特别勤快的女人。
“方大娘,你种的红薯又大又,肯定很好吃。”
早就从李念的口中了解了她的基本情况,碧螺村本地人,早年丧夫,膝下无儿女,一人独住,不会武功。
“李娘子你的眼睛真毒,在整条碧螺村子当中,要数我家的红薯种的最好。个大,饱满,特别甜,还不生虫。”
方大娘笑得很开心,眼角的鱼尾纹挨到了一块,拿起碗为我两各自盛了一碗汤。
“可是近来武当山上要大办喜事,宴请了许多外地舞刀弄枪的江湖人士,他们经过红薯地时挖的挖踩的踩,害得我今年收获的红薯数量减少了一半。”
“来,喝汤。”
方大娘把盛好的汤放到我面前。
“谢谢大娘,怎么能麻烦你,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有些慌乱,这方大娘可真古道热肠,对人好得无可挑剔,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客气啥,再这么见外我可要生气了啊。”
于是,在方大娘热情恳切的注视下,我端起碗放到嘴边吹了吹,轻啜了两口。
果然,勤劳能干的方大娘,不仅人特好,连厨艺也是好的没话说。
“你也来……”
方大娘刚要拿起另一只碗为李念盛汤,李念眼疾手快,一把把碗搂在胸前,轻轻歪嘴一笑道:“方大娘,您坐下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是长辈,我们两个是晚辈,哪有长辈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