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打量一下他们。
还是和八年前一样,穿着青一色的华山派制服,胸前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体‘华’字,手持长剑,头戴一顶书生帽,两条长长的帽带散落在后背。
那时候,一批华山弟子在松树林里追杀师傅,其中那个头目被她赤手空拳杀死了。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微胖的男子凑了过来。
“敢问两位兄台,你们也是特地赶去武当山参加婚宴的吗?”
他一靠近,一股浓郁的狐臭味扑鼻而来。
憋着气,我不禁抬眼打量了下他,五官还算端正,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颗花椒大的黑痣,里面还长出了几根毛。
我假装没听见,低着头用脚尖去踢地上的一块小石头。
不是我不讲礼貌不应人,而是你的狐臭味太熏人了老兄。
倒是李念礼貌的点了点头,回答:“是啊,武当派的三长老与四长老结亲,宴请了天下群雄前去赴宴,其中一定有很多平日里想见上一面都难于登天的武林高手。此等好事,我跟我兄弟就算是挤破了脑袋也要去凑一凑这个热闹。”
此时我夹在李念和狐臭男的中间,憋气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呼吸,又不好意思捂着鼻子或者直接叫人家走开。
于是便拐到李念右侧,顺利的把他‘挤入’中间的位置,指着远处一座高大苍翠的山峰,道:“李念你看,那是武当山吗?”
李念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前方不远屹立着一座山势奇特雄伟的大山。未消散的清晨迷雾笼罩着整座山峰,朦朦胧胧,连那条通往山上的路都显得隐隐约约,好似一条通往天上的道路。
“是。”李念简单回答。
狐臭男侧头问我,“兄弟,难道你之前都没来过武当山吗?”
“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来过,现才要来。”我扁了扁嘴,继续往前走没有去看他。
我要是告诉你,我昨晚半夜里已经来过,现在忘记了你信吗?路痴怪我咯?
李念看了一眼我,见我表情不悦神色烦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他的手搭上了狐臭男的肩膀,故意与我拉开了距离。
“好兄弟,你听我跟你说。”他紧紧皱着眉头,一脸惋惜地瞎掰:“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看,你属五大帮派中华山派弟子,不但自幼有名师教导习得一身好武功,而且还因为这层身份见识过许多的武林高手。你再看看我跟我兄弟,我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他是一个打猎的猎人,半点武功都不会,全凭着一股子蛮力讨生活。唉,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门有派的人,可以学武功捏石成粉飞檐走壁,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李念说着两眼放光,很快眼神又暗淡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啊,我终究是一个杀猪的,除了得杀猪和磨刀之外什么都不会。不仅从没见过传说中的武功高手,连被同村的恶霸欺负殴打都没法还手,要是有人能教我几招功夫傍身就好了。”
华山派一向名声在外,有许多绝世高手慕名而来也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李念的这番话全是拍到了狐臭男的马屁上了。
狐臭男听了果然很开心,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他挺了挺身子,拍着胸脯慷慨大方道:“兄弟,既然你我有缘相遇,你又叫我一声兄弟,到了武当山峰顶后有空的话,我一定找机会教你几招防身术。”
在走路的时候,李念已经偷偷的试探过狐臭男的功力,故意运用气在他面前设下一道屏障,阻止他走过去。
狐臭男一点都没察觉到面前多了一道屏障挡在路中,一直口沫横飞地和李念称兄道弟叨叨个不停,硬硬撞到屏障中,一下子被弹出了好几米远。
我哭笑不得,连一道气力设成的屏障都察觉不到,还要大言不惭地想要教别人武功。
他能教什么?如何撞能飞的更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