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没事,我就是一时难受。被你看见了,不好意思啊。”
我手足无措地蹲下身子,与她面对面道:“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说不通道不明的。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那种为情所困的各种苦恼。
白茉莉动作优雅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容僵住,十六岁的女孩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该发育的都发育完了,不能算小了吧?
“你好,我叫虎子,老虎的虎。”
“我……”
我无意间一低头,意外地看见她鞋子上的刺绣,两朵茉莉花和两颗星星。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你叫白茉莉,今年刚满三十岁。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得像天上的白云,笑起来很好看,最喜欢在夏天的夜里数星星。”
虽然她年龄与长相严重不符,有三十岁的年龄却长得像十几岁的少女。
这些夸奖的话,白茉莉从小听到大,她只当是我在恭维她,压根没把我那些话放在心上。
此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虎子妹妹,你这小嘴真甜,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我对着她笑了笑,没回答。
喜欢我的人少得可怜,不过,那些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的人却多的不得了。
“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难道又要把她给弄哭吗?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直接开门见山:“茉莉姐姐,我受人之托,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我把手伸进怀里东摸西摸,摸出了那根簪子。
白茉莉看到之后,眼睛瞪得更大,惊讶道:“羊脂茉莉簪子!”
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问道:“你快告诉我,北星他还活着?是不是?嗯?”
我把簪子放在她手里,手一直在发抖,不敢去看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他说,他已经履行了他对你的承诺。
他说,叫你别等他了。
他说,让我帮着他隐瞒他已经死去的事实,要我骗你他要锄奸扶弱,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可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个残忍的事实。就如同沈北星不忍心看着你为了他,哭得肝肠寸断,终身不嫁。
我牵强的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是,他还活着,不过他受了很重的伤。逍遥神医马上兰伯伯说,没治个十几二十年,北星叔叔的伤没法医好。”
之前听二姐夫阴恭说过,逍遥神医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神医。
把他搬出来,应该能骗得过冰雪聪明的白大小姐吧?
白茉莉捂着胸口,喜极而泣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还有机会能见到他。”
我:“……”努力保持微笑。
下山的第一个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要她知道他死了连尸体都没人埋,会不会伤心得直接晕过去?
“那现在他在哪里?”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果然如此。没想到她竟然对我说的话一点都没怀疑过,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脑子一转,继续厚着脸皮编织谎话:“我也是八年前才见过他一次,后来逍遥神医把他带走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白茉莉轻轻摩挲着冰凉滑腻的的羊脂茉莉簪子,白皙如玉的指尖滑过簪杆处的‘北’字,她一脸幸福地道:“没关系,只要他还活在这世间,哪怕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他,我都无怨亦无悔。”
“……”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