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不安,但面上不显分毫:“是吗?我又怎知证人不是受人指使来污蔑我三人的?
“房国公要想抓我们,就让证人来和我对质,否则,我们是不会跟你走的。”
苏威的眼神猝然变冷,夹杂着眼刀直射过去:“那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我是太原副留守,在新的晋阳令上任之前,这里的郡务归我代管。
“你一个小娃娃可能还不懂法度,那就问问他们,否则拒捕就罪加一等。”
听到这番话,唐俭走上前,冲王庾点了点头。
但王庾似乎没看见,哼道:“房国公这是在跟我讲道理?捉拿嫌疑犯要出动军队和官差,甚至是包围国公府,这是何道理?
“我年纪小,不懂,还请房国公解释给我听。”
苏威神色一顿,随即挺直了腰板,吐出四个字:“事急从权。”
“好,好,好。”
王庾连说三个“好”字,还笑着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他的话。
谁知下一刻,她变了脸色,话锋一转:“果然是很有道理,虽然我听懂了,但是,我却不爱讲道理。”
苏威神色一僵,还没来得及揣摩她话里的意思,就看见她小手一指,喝道:“把他们赶出去。”
一听见这话,悲愤交加的段志玄立马就冲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唐俭一看,正好这段时间在军营训练,手痒得很,抡起拳头就击中了一个骁果军的肚子。
骁果军吃痛,手中的兵器往下掉,唐俭伸出手,接住兵器,一个横扫,就将身边几个骁果军的兵器挑落。
王庾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时凭借着自己短小的身躯,穿梭在众人之间,时不时就来一个偷袭,先缴落兵器,再攻下盘。
丁志和一干侍卫看懵了,唐国公曾吩咐过他们,不能和骁果军动手,不能和房国公府的人起冲突。
没想到唐国公千防万防,却没防住王庾这个小鬼头。
但谁又能料到,就这么一个六岁的小娃娃居然敢和房国公叫板,敢和骁果军动手?
“啊!!”
一声惨叫声唤醒了丁志的神智,他望着动作灵敏的王庾,心中还在纠结。
这时,房国公的怒吼声传来:“拒捕反抗,把他们都杀了。”
听见这话,丁志面色一凛,不再犹豫,吩咐了一声“保护娘子”,然后提起刀就冲了过去。
众人分出一部分人保护长孙氏,剩下的人都冲上去帮忙。
寒光飞闪,惨叫连连,花厅内一片混战。
听到惨叫声,长孙氏再也忍不住,掀开眼皮,透过人墙看过去,当看见王庾有好几次险些遭了毒手,心“砰砰砰”地跳到了嗓子眼,顿时就生出几分悔意来。
二郎说得没错,小庾儿胆子大得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