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我们俩人都是各忙各的。我喜欢到不同的饭馆去就餐,我爸则不一样。别看他是个大忙人,一日三餐他可讲究了,都是他自己亲手下厨做。”贝缇娜现在是有啥说啥,对这位医生有种莫名的信任。
玛蒂娜陷入了沉思,这法官中毒挺深的,估计最起码有两三个星期了吧。既然不是食物的问题,那么就只可能是通过呼吸道吸进去的了。可是他怎么会大量接触铅化合物呢?更何况他女儿也中毒了!如果这两个人这两天经常在一起去某个地方的话,还说得清,可是他们俩也都是各忙各的,又怎么可能同时中毒呢?更何况这法官的中毒时日明显比他女儿长久得多。他们父女俩唯一交集的地方是家!!难道是他家里新添置的某个家具或者装饰有高浓度的铅尘?但什么样的家庭用品能铅含量高到在几个礼拜就让他中毒如此之深??
“医生,我该做点什么?”贝缇娜看着一言不发深思了有五六分钟的玛蒂娜,试探性地问道。出于礼貌,她并不是很想打断医生的思考。
“嗯啊!你爸应该是最近几个礼拜无意接触了大量的铅化合物导致了急性中毒。铅这种东西及其化合物对身体的所有组织都有很大的毒性,可以是口服,也可以是吸入蒸气或者灰尘。你刚才说你爸的三餐都是他自己做的,而你和他白天都是各忙各的各吃各的,所以可以排除你们俩在室外中毒的可能性。你明白我所指的是什么嘛?”
“所以有毒的东西是在我家里?”
“基本可以肯定!而且是最近几个月添加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贝缇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她爸一个大老爷们从来不添置什么家具装饰。以前妈妈还在世的时候都是妈妈做主添置一大堆东西,自从妈妈去世后,家里的家具摆饰就没怎么更新过。现在她爸用的那个床头柜是家里最新的家具了,还是她四年多前参加工作后拿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送给爸爸的。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她爸三个多星期前很自豪地给她打电话说他便宜从名人艺术家朋友那里买了一幅油画,她能从爸爸的语气里感觉出来他淘到这幅画真的很开心。这两天在家里住她还亲眼看到那幅画就挂在爸爸的床头,确实很美,不过这个应该和中毒没什么关系吧。
玛蒂娜看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贝缇娜,开口说道:“别急,慢慢想,哪怕再小的细节也要说出来!”
“我爸”贝缇娜想了想,还是提一下那个油画的事情比较好。
护士伊莎贝尔·霍恩从外面走进来,无意间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玛蒂娜,市医院的救护车到了。”
“好的,你带他们进来,记得要他们抬担架啊!”玛蒂娜用眼神示意一下后,侧过身来对贝缇娜说:“你最好也跟着一起去检查一下,确定你的血铅浓度。”
“可我等会还要和古生物博物馆的馆长碰面,本来我是打算把我爸送这儿就过去跟他碰面的。”
“那你不去也行,先把你爸送医院去。”
救护车里的随行医生和两个随车的小伙子走进了诊所。玛蒂娜和随行医生大概说了一下法官的情况后,就让那俩小伙子把法官抬上了车。
望着渐行渐远的救护车,贝缇娜的脸上越来越伤感。
“都怪我,我太不关心我爸了,明知道他总是喜欢拖着病情不说,明知道他总是喜欢带病工作,我却在两天前看到他不对劲的脸色时没有任何起疑。要是我早点意识到问题,或许他病情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玛蒂娜瞧见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你爸是不希望你担心才一直憋着没告诉你。不用担心,市医院血液科里有本市甚至本国最优秀的医生,他们会尽全力把你爸给治好的。”
其实玛蒂娜心里并不是滋味,因为她知道法官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地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