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市警察局的人给吹来了?”矮胖的顾若庭伸出双手握住了刑警队长伊格玛的右手。
伊格玛撇了撇嘴,望着被弄得油腻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痕检科科长瞧瞧塞给了他一张湿纸巾,用眼神示意擦一下吧。
“葛韵泽画家是你认识蛮久的朋友吧,他上个月是不是在你这里保养过一幅油画?”
“是的,那油画保养得不好吗?”顾若庭有点觉得莫名其妙,要是保养得不好也轮不到刑警来调查吧,应该是葛韵泽或者那个买家过来投诉才对啊。
“保养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这幅画被人下了毒,安德里亚斯法官,也就是这幅画的买家,还因此丧了命!”
看架势是他这个美术店成重点怀疑对象了,顾若庭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波澜不惊,“那不是我干的!”
“我也没说是你干的啊!能否请你把你店里的员工都叫出来,我有点话想问问他们。”
“你等着。”
胖胖的身影顿时变得异常勤快,就看见那一团肉东跑西跑,在整个美术店里乱窜,最后加上他总共六个人站在了刑警队长伊格玛的面前。
望着这些人穿的工作服上标着的那醒目到极点的阿拉伯数字1、2、3、4、5以及唯独顾若庭的工作服上别着一个写有他名字的标签,伊格玛一干人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眼前这十来个人光盯着他们的衣服看,却不问话,顾若庭有点沉不住气了,“警察先生是好奇我们员工的衣服吗?这有点难以启齿,我这个人老是记不住人名字,所以干脆就给他们编号,方便!”
刑警队长伊格玛点点头,“店长,你这店面的钥匙除了你还有别人有嘛?”
“没,只有我才能开门,早来的员工只能在门外等开门了。而且我一直都把钥匙挂在身上,别人应该没机会拿。”
也就是说,不存在外来人偷偷摸摸下毒了。伊格玛心里想道。
“你店里就这几个员工?没有在家休息的?”
“有个员工从五月份开始就在家休息了,就是那个专门负责保养油画的原六号员工。”
“原六号?!”
“对,那个员工五月份感染了新冠病毒,然后就休了掺假。他本来年纪就挺大的,感染了这病差点没挺过来,所以他打算休息个半年再来工作。”
“那你称呼他是原六号是怎么回事?”伊格玛把“原”字咬得特别重。
“呃我本来都打算这半年不接油画保养的生意了,可六月初来了个姑娘,说她正在找工作,看到我们招临时的油画保养工人,她就来面试了。我随便找了两幅画给她试着保养,看上去技术很熟练,我就让她专门做油画保养了,其他几个员工都不会这个。不过,这姑娘也就断断续续来了两个多礼拜,上个月二十来号好像是我看到她的最后一次。”边说着,顾若庭还一边看向其他几个店员,那眼神像是在询问他们最近有没有看到那个姑娘。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接着说:“没错,上个月二十四号是她最后来的那天。我还在想着,或许她已经找到稳定工作了,就直接不过来了,反正我这里是干多少活当天结算工资,也就没签合同。”
“那姑娘长啥样子?搞不好就是她下的毒。”伊格玛觉得这个姑娘相当可疑。
“呃”顾若庭朝着其他几个员工看过去,“你们几个见到那姑娘长啥样子了吗?”
其他几个员工都摇了摇头。员工四号突然插了一嘴,“这位姑娘是个刑警?”他指着丽莎·哈塞迈耶说道。
“对啊,怎么了?”伊格玛被问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她就像是之前在我们这儿工作的姑娘啊?瞧这眼睛,这身高,看上去也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真像。”
其他几个员工也点头附和,看上去确实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