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
“天哪,都一点了,明早我还要上法庭呢!”她望了望周围,“我该不会是最后一个客人吧!呵呵呵~~~”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安德烈也刚走没几分钟!”市长德特莱夫望着这个从十点多就睡到现在雷打不醒的姑娘,有点想笑。
“那我也不打扰了,你赶紧休息吧,再见哈!”亚娜在沙发上摸到自己的包包就一溜小跑到了大门口。
门外,她回头望了望市长,看着他目送她的眼光,“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着余光无意间瞟了一下车库那边。
亚娜·库恩前脚刚走,后脚德特莱夫就把法官安德烈·穆勒弄到了早就铺好塑料薄膜的自家车的后备箱里,拿出另外两张给的高仿车牌,迅速给车换上。他换上和安德烈的衣着看上去很类似的服装,脱下手套把所有指尖都涂上指甲油,将车开到易北河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停下,将车窗留了大概有三厘米的缝隙,以防睡在后备箱的安德烈窒息。这附近只有一个荒废的仓库,白天都鲜有人影,在晚上就更不可能遇到其他人。他摸索到之前约定好的地方取回安德烈的自行车,算好时间绕路到提到的带摄像头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附近,歪歪倒倒地骑着自行车路过店前。
他继续这样歪歪倒倒沿着易北河骑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突然往左一拐,迅速地向易北河骑去。在快到河边时,他直接跳下车来,眼睁睁地看着刹不住的自行车径直冲向了河里,在河边仅四十厘米的泥道上留下了自行车轮胎的痕迹。
他心里默默记住了自行车落水的地方,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时间走回到自己之前绕道停在别处的私家车那,开着车再次回到自行车落水的地方,将安德烈从后备箱扛了出来,走到刚才留下的自行车轮胎痕迹附近,将人丢下了河。
望着安德烈没怎么挣扎就渐渐被水淹没的身体,市长德特莱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第二个任务完成了,过不久就该把对他不利的资料原件送给他了。资料绝对要销毁,然后他一定要想办法揪出,再让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去找出的真面目。
他一不小心想得有点多,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个人在悄悄地靠近他。这里本就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白天几乎都没什么人路过,更别说晚上。再加上明天是星期一,又是疫情反弹期,晚上有人路过的可能性可能比买彩票中头奖的可能性还低。
呆站在那儿几分钟,一回头,德特莱夫就迎上了一张笑得邪恶异常的脸。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真被人目击了!
不良狗仔记者斯文·伯格曼慢慢走近,收敛了脸上邪恶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是明灯小报社的记者斯文·伯格曼,市长这么晚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呢?”他若有所指地问道。
“那你跑来干什么呢?”市长德特莱夫不答反问。他就觉得这个人面熟,原来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臭名远扬的狗仔记者。
“我嘛!嘿嘿嘿~~”斯文贼贼地笑了几声,“我到前面的红灯区里玩了两个妞,刚结束。还在回味呢,就抄了一条平时没人走的路。这不凑巧就碰到你了!”他指了指市长,“那你可以回答我了吧,你在这儿干吗?”
“没什么,看看风景而已。”德特莱夫故作镇静地回答。
“是嘛?”斯文伸头看了看易北河那边,“半夜一点多跑出来能看到什么风景?更何况最近的路灯离这儿都有十来米远!这么昏暗的地方,有啥风景好看的?我若不是走近你一米内,都看不清你是谁!”
“”德特莱夫沉思了片刻,觉得没必要绕圈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到底想说啥?尽管开口!”
“你别急啊,我不过是看到你把某个我也讨厌得恨不得弄死的人丢水里去了。”斯文清了清喉咙,突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