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要被人拿走,倒不如碎了,至少还能留在我这儿。”
“可觉得委屈?”
“说是委屈,不如说是惧怕。”
“为何惧怕?”
“女儿还未出阁,尚且要为后宅中的诸事所累,若是将来嫁了人,恐怕更有的受。
女儿虽委屈,却更怕此生要困于内宅,不得解脱。”
正说着,俞秦氏已经追了出来,“老爷,您回来了!”
先前俞婉儿拉着她告状,说着说着又嫉妒起俞夏有那么一桩好亲事。见她气得抓狂,俞秦氏屏退了众人,将自己的安排悉数告知,母女俩说得起劲,也因此忽视了外面的响动。等到她终于将下人叫进来,才知道永安伯不愿声张,已经低调回了府,还因为俞婉儿摔了俞夏簪子一事,让人拿着腰牌去各处要回俞夏的嫁妆。
俞夏生母虽然出身不好——只是商户人家,却也是皇商之女,当年十里红妆,嫁妆里俱是稀罕之物,俞秦氏眼馋已久。永安伯离京的这几年,俞夏手里的宝贝都被她以各种名目要了过来,现在叫她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这怎么成?
更何况……在俞秦氏的记忆里,永安伯从来没有提过俞夏的生母,京城里都传闻当年永安伯还未随着当今圣上征战边关时,只是一位农家子,曾经被俞夏的生母强抢回去,这才有了亲事。可见俞夏的存在乃是永安伯的一大污点,不然他也不会几年来放着俞夏不管不问。
可永安伯一回府就替俞夏出头,这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