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这银钱虽多,以民女的才智,却是守不住的,倒不如上交国库。不瞒您说,民女私底下还藏了一笔私房,虽然不多,却足够民女吃用了。”
“你倒是直白,说吧,你想要什么?”
“民女斗胆,想请陛下下旨,退了民女与费远然的亲事。”
“费远然?”
“正是他。”
“费远然,朕记得年初他才中了状元,前途无量,如此亲事,可是上佳,你当真要退?”
“费远然虽好,却非良人。他心中已有所属,随身所系香囊亦是其心上人所赠,却一直对外声称那物件是民女所绣,不仅败坏民女的名声,还引得众贵女视民女为仇人。如此恩将仇报之人,不嫁也罢。”
“婚约之事,何不由你父亲做主?”崇明帝放下笔,神色淡淡看不出好恶,“为了一纸婚约,就将巨额嫁妆拱手交出,此等买卖岂不是亏了!”
“父亲已经言明,他会履行对民女娘亲的承诺,护我性命,其他诸事却不会插手。
至于那笔嫁妆,其实除了退婚,民女还想向陛下讨个旨意,请陛下允许民女可以自行决定嫁娶之事!”
“就这些?”
“就这些。”俞夏笑笑,“民女没有别的本事,但也有自知之明,就算今日我向陛下讨了别的赏赐,也是留不住的,唯有婚约之事,既不必嫁给民女心生憎恶之人,又不必受人拿捏,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此等小事,应承你又何妨!”
崇明帝大笔一挥,不仅允了俞夏的前两个请求,还封她为乡君,封号“安宁”,品级为四品。虽然乡君并没有封地,但是按照大元朝的律法,乡君每年可以领到一百两的俸禄。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了乡君的封号,俞夏的地位与四品官员同级,平日里见了位分低的妃嫔是不必行礼的,而各府的女眷,若是没有品级,见了她也是该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