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婉儿还有救!老太太,老太太,我知道你认识宫里的嬷嬷,只要咱们肯舍得银钱请一位过来教教婉儿,婉儿肯定能改好的!老太太,你不能这么狠心!婉儿也是你的亲孙女啊!”
俞秦氏像疯了一般对着俞老太太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俞老太太方才喊了停。
“你早这般,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这么多年我修身养性,与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没教好女儿,偏偏又冲撞了我,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受如此侮辱,真是让我老婆子不得安生!”
俞老太太一用力,手上的佛珠串应声而断。
“求您!老太太,只要能救回婉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话听着还算让人受用。既然如此,你该知道如何做。”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去找老爷。”
“免了,你这副丧气样,去了那边也是丢我儿的脸!你即刻收拾东西,去慈明寺带发修行吧。由头我已经想好了,你本想去边关陪伴我儿,却放心不下体弱的女儿,便去慈明寺为家人祈福,你可愿意?”
“我愿意!”俞秦氏跪在地上,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儿媳此去,也不知何时回来,望老太太保重身体,也帮我照看好婉儿。”
“婉儿好歹也是我俞家的骨肉,我自然不会放着不管。时辰不早了,你且去吧。”
俞秦氏晕头转向的站起身,跪了许久又磕了半天的头,她这会儿连看路都是晕乎乎的,两条腿也麻酥酥的,像踩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额头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头发也十分凌乱,俞秦氏一步一步的走着,心里的恨意却滔天!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俞老太太的无情!
她的婉儿从小小的一团养到如今的大姑娘,她花了多少心血,如今竟然被那个毒妇拿来要挟于她!现在说什么俞家骨肉,可是对婉儿痛下狠手时可曾顾忌过一丝一毫!但凡老毒妇心软半分,她的婉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还有那个俞夏!若不是她从中生事,她的婉儿又怎会闹到老太太那里!一个俞夏,一个俞老太太,她都不会放过的!
心里惦记着俞婉儿的病情,俞秦氏回到依兰院拿了东西便朝外走,身边的王嬷嬷一直送她到门口,“太太,奴才还是跟您去吧!您还带着伤,奴才不放心您!”
“王嬷嬷,你是我最为倚重之人,我就婉儿这么一个女儿,留她一人在府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有你能陪着她,我也能安心些。往后,我就把婉儿托付给你了!”
“太太放心,老奴就是舍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姑娘周全!”
“有你跟着婉儿,我是放心的,嬷嬷的大恩,我都记着。”
“太太快别说这样的话,您到了那边,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嬷嬷放心,该死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又怎么舍得抛下我的婉儿?”
“诶!太太这么想就对了!”
“你快回去吧,替我照顾好婉儿!”主仆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终于还是不得不离别。
临上马车前,俞秦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永安伯府,好像要把它刻在脑子里一样。
“云云,”俞夏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斜阳,“你说这个时辰,俞秦氏该到了慈明寺了吧。”
“慈明寺离京城不远,这会儿想来已经到了。姑娘,您可是对太太的遭遇心有不忍?”
“我与她天生对立,怎会对她心软?见她受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有些兔死狐悲罢了。”
“虽然如今我看似平安无事,可是以老太太锱铢必较的性子,一个两个都被她收拾了,又怎会放过我?我可是,清楚她最不想被人知晓的过往呢。”
“姑娘,不如咱们去向老爷求助吧。先太太的嫁妆,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