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王请安。”
顾青时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上前行礼。
许是有父亲在身边,福吉和福圆丝毫不怕生,睁着黑宝石般水润的大眼睛四处张望,胆大的福吉甚至伸出手去抓承平王的胡子。
承平王大笑一声将福吉接了过去。
突然换人,福吉好奇的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祖父,看着看着居然拍手笑了起来。
“小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血脉相连。”顾青时言简意赅。
“有你这个爹做榜样,早晚带坏我的两个乖孙。”承平王嘴上说着不满,实则笑得分外开怀,他耐心的哄了两个孙儿一会儿,直到他们犯困,才将人送回到顾青时怀中。
“太后的事,我都知道了。”
“牢父亲记挂。”
“我知道你小子要做什么,切记欲速则不达,”承平王目光投向远山,“我那位皇兄是个极易心软之人,你不可在他面前太过急躁,以前你做得很好,以后更要小心谨慎一些,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儿子明白。”
承平王随手扔给他一个木匣,“这是我给两个孩子的生辰礼,有时间了带着你那媳妇也去庄子看看我这个老人家。行了,去吧。”
“儿子省得,父亲好好保重身体。”
顾青时回到马车里,打开木匣一看,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匣子里放着厚厚的田契地契,光这一匣子,足够两个孩子几辈子的吃用了。
“他倒是想着你们,连你们爹爹我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呢。”顾青时轻轻弹了下两个小包子的脑袋,满意地看着他们皱着眉,毫不客气地将匣子放入怀中。
回到承平王府,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虽说顾青时和孩子都不在京城,俞夏懒得出来应酬,可是洛阳郡主一日比一日大了,承平王和王妃都不管事,太后又存心看笑话,只好由俞夏出面替洛阳郡主相看亲事了。
故而半月前承平王府便大门敞开、笑迎宾来。
俞夏打发了又一波媒人,心累的倒在榻上不想说话,顾青时抱着两个孩子进门时,她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呀!”看见分别一月的母亲,福吉和福圆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俞夏蓦地惊醒。
顾青时快步走了过去,“吵醒你了?”
俞夏摇摇头,“没睡实,有点累。”
福吉和福圆已经伸出手跟要她抱抱。
顾青时顺势将个子偏小一点的福圆放进她怀里,自己则抱着福吉挨着俞夏坐下。爹娘都在身边,福吉乖巧得很,靠在顾青时怀里不哭也不闹,福圆就更活泼了,小手握着俞夏的大拇指甩来甩去。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顾青时心疼地抚着俞夏瘦削的脸颊,好不容易在边关养得胖了一点,离开才两个月就迅速瘦下去了。
俞夏靠着他的肩膀,“谁让我嫁了你呢,陆陆续续看了半个月,这郡马的人选我大概有数了,不过还是要看洛阳的意愿。”
“把名册让人直接交给洛阳,旁的事你莫管了。”
“我不管,太后又要动怒了。”
“她很快就没心思了。”
“怎么说?”
“方才在城门口见了父王,这是他给老大老二的生辰礼。”顾青时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拿出那个木匣递过去,“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公爹给福吉和福圆的,我可不好意思抢。”
“他们还不都是你生的,你是功臣,合该给你,至于他们,想要什么自己挣去。”
“那我先替他们保管着。”
两人说话的功夫,两个小包子已经睡着了,顾青时将他们抱进里间的床上,盖好被子才小心的关上门出来,俞夏也在榻上躺了下来,还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先睡会午觉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