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身皮裤,而是来到了闲置的书柜前,将落了一层厚厚尘土的书籍表面擦拭干净,一本一本都收进了袋子里。
做完这些,拿上原身的身份证和为剩不多的私房钱,大概也就二百块,毫不犹豫的出了门。临走前,俞夏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带给原身无数痛苦与悔恨的家,大步迈了出去。
就在她迈出门的那一刻,身上顿时一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消散,俞夏伸出手,在虚空中缓缓抱了一下,启唇轻吐,“再见。”
同过去正式告别,俞夏先按照记忆去城中村的一处老院子敲了敲门。
“谁啊。”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头发花白,看上去十分冷漠刻板的老大爷拉开了铁门。
“爷爷好,我想租房子。”
那老大爷上下打量她一眼,“谁家的小娃娃,快点回家去。”
虽然这位老人看上去很是不好惹,可是俞夏知道,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上去难以亲近,其实最心软了。
俞夏落寞的低下头,“我想好好学习,可是我妈不让,我一学习她就骂我,这都是她打的。”
说着,俞夏把袖子拽了上去,露出手臂上一天天荆条抽打留下的伤疤。
“爷爷,我听说你这租房子是这附近最便宜的了,你行行好,让我在这儿租几天,等我赚了钱就搬出去,绝对不影响你做生意。”
老大爷,也就是霍老爷子皱着眉,让他的面容显得越发生人勿近,但是他一开口,俞夏便知道她成功了。
“进来吧。”
霍老爷子领着她,来到了一间屋子前,“以后你就住这儿。”
说完,一言不发的走了。
俞夏也不着急,拿了钥匙将房门打开,只见房间有十几个平方大小,抬眼看去,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一米多长的书桌,离书桌两米远就是床了。床上铺着厚实的被褥,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大衣柜和一个小柜子,小柜子上还放了台灯,充电用的。
这么大个房间她一个人住,地方实在是足够宽敞。
俞夏打开编织袋,先把书一一放到书桌上摆好,才在袋子的最底下拿出那套被她换下来的黑色运动装,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衣柜里。
“这是我孙女的旧衣裳,你穿吧。”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霍老爷子站在窗外,神色复杂的看着空空荡荡的衣柜,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两件衣服上。
“爷爷,这儿的租金是多少?”俞夏打开了装钱的布包,“我能先按天结吗?”
霍老爷子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爷爷?”俞夏在后面追问。
“别烦我!”霍老爷子健步如飞,背着手走了。
俞夏笑了,转过身去翻看霍老爷子送来的一身衣裳,一件件翻下去,忽然在正中间发现一套简易的洗漱用品,不多不少,刚刚够用。
“这老爷子。”俞夏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她终于明白原身为何还能在经历如此多的苦难后依然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了,这坏人固然可恨,可是绝望之际伸来的一双援助的手,更是难能可贵。
在新家里绕了一圈,像是要让整间屋子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收拾妥当的俞夏看了看墙角摆着的老式挂钟,算着时间出了门。
虽然和王大娘说明天去学校,可那是建立在租房不顺的基础上,顺利找到了落脚处,俞夏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原身就读的高中——薄阳一高。
薄阳一高听着像是公立学校,其实是一所收费极高的私立中学。虽然学费很贵,升学率却不低,而且无论是宿舍还是一应设施,都十分人性化,所以在他们这个y市也很是出名。
然而俞夏这次过来,却不是来上学,而是来退学费的。
走到办公室门口,俞夏敲了敲门。
“这位同学,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