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顾青时说要带俞夏见家长时林智远还是被吓了一跳。
“长生啊,你是迷了心窍吗?哪有第一天见面就确定恋爱关系,还带人去见家长的?”
他也不是头一天认识顾青时了,知道自己说的话对顾青时来说没用,毕竟这家伙一向是认准了就由不得别人做主的,只能无奈的叹气,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俞夏看。
被他的目光锁定,俞夏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智远哥,你怎么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小俞啊。”
“你说。”
“我就这么一个傻兄弟,就爱认死理,一条道跑到黑,你可得待他好一点。”
俞夏刚从大红婶那儿端了碗炸丸子过来,第一个先夹给顾青时尝尝,见他觉得好吃,又夹过去一个,然后才看向林智远,“智远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俞夏和顾青时说,“智远哥没事吧,看上去魂不守舍的,用不用带他去瞧瞧大夫?”
“不用,他就这样。”
你才这样,你全家都这样!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啊,你这个魂淡!
在大红婶家吃了饭,林智远和顾青时就提出了告辞,比起郑有财他们大包小包的,两人的行李十分轻简,只有几份证明手续,和两件换洗的衣裳。
顾青时先送俞夏回了家,约好后天一早见,才和早就被他们的腻歪磨得没脾气的林智远一起回了家。
刚休完假就又要请假,俞夏还得提前和工地的负责人说一声,负责人十分痛心的把她叫过来,“夏夏啊,你说叔待你咋样?”
俞夏直点头,“叔待我比我亲爸亲妈还好。”
“唉,既然你心里都知道,那这假是不是能少请几次?咱们这项目,它是有工期的啊!耽误一天,它花进去的都是钱啊!”
“叔,”俞夏有点不好意思,“我向你保证,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次,我……谈了个对象,明天要去见家长,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请假的。”
“哦,见家长……什么,见家长?”负责人嚎了一嗓子,“你才多大啊,都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时候处的对象?叔咋没听说呢。”
“就昨天的事,老郑叔也知道,他是在老郑叔村里插队的知青,是镇上中学的老师,为了不耽误学生考试,昨天才回来,我们在老郑叔家里聊了半天,觉得挺谈得来的。”
家里两个儿子二十五了还没有对象的负责人:……
“这处对象可不是找工作,不合适了还能换一个,不是叔多管闲事,再怎么喜欢也得把人给看好了,人品差的可不能要。”
“叔你放心,哪天我把他带来给你瞧瞧,让您帮我也掌掌眼!”
“那赶情好。不过咱们可说好,再不能随意请假了啊。”负责人批假条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我的钱,我的工期!
边上的工人都在偷着乐。他们这负责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抠门!当然了,这抠门也仅限于嘴上说说,该有的待遇一点没少,所以大家都喜欢在这里工作,哪怕累点也愿意。
欢天喜地的谢过负责人,俞夏一下班就去了大红婶家。
前几天请大红婶新作的衣裳好了,黑裤子蓝外套,再配一件卡其色的格子衫,正好明天去顾青时家里穿。
这时候的人大多这么穿,回来三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跟上去了,俞夏还长了两厘米。换好了新衣裳出来,大红婶直夸她生得好看。
俞夏站在镜子前,看着穿戴一新的自己也恍惚了,这是我吗?刚到这里时,原身饿的面黄肌瘦,头发也像枯草似的一点光泽也没有,整个人看起来自卑又颓废,搞得俞夏都不爱照镜子。她自己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