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那些门派、家族的老祖宗或者是供奉、客卿,都是轻易的不出门,绝没有像这样,领着一群未成年儿童游山玩水,而且看那个天境强者的模样还很年轻,最多不超过六十岁。
六十岁的天坎境,邨州绝对找不出来一个。
至少他是找不出来。
那名天境强者曾自报家门,说是仙彩州的天一门的供奉,管事可没听过什么天一门,只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也招待不起,便把葛三量找了过去。
葛三量在云头瓮做事近百年,见过很多人和事,虽没有太高的修为境界,两百岁的高龄也只是地心境,但是眼界还是数一数二的。
当下他就答应了那名天境强者的请求,就是在他们进入难过山之后,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管事站在后面,一脸的憋屈,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礼的请求。
怎么说难过山也是郑家的,你说不让人家进,就不能进,那要葛三量这个守山人有什么用,要不是葛三量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早就拒绝了。
葛三量替他们办完手续之后,便让管事领着他们去了水渠的竹楼,让他们在那里等他。
被张云安喊过去,听他把事情讲清楚,老人回忆到,这家客栈的掌柜原本是一个从中州来的生意人,因为家道中落便在这里盖了这么一个小客栈。
葛三量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两口,一来二去,也就和掌柜成了朋友。
不过他这位朋友早就在二十年前去世了,现在不知道卖给了谁。
说完这些,老人就先行告退了,他还要去招呼之前的那拨客人。
老人走后,店伙计又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说掌柜让他们在二楼休息,等大礁船来了,再喊他们出来。
客栈是一栋二层小楼,周天申正坐在二楼上面的小阁楼里,阁楼只是一个用木头搭建的亭子,亭子里坐着他和酆小都。
酆小都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鸡腿,嘴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指着一盘花生米,嘟囔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周天申将就着吃了两口,摘下腰上的金色酒壶,喝了两口酒,问道,“你来找我干啥?”
酆小都咽下嘴里面的食物,放下酒壶,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件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副牛皮纸地图,地图上画满了各色的线条,上面还标注了各种名字,周天申看到其中就有宝贯门,长愚街和中州等地。
酆小都将地图交给周天申,解释道,“你一解决何馋,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慢,不过还好,赶上了,要是再晚一天,你们就坐不上大礁船了。之前我说过,何馋是你的一劫,其实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人算的,他只是借我的口,向你传达这个消息,你先别管这个人是谁,就凭你现在这点水平,找到他也没用,而且离黄昭学院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你耽搁不起。等出了这个客栈,你就和张云安一起去往仙彩州,然后再去中州。张云安去过黄昭学院,他知道路,你只管跟着他就行。对了,我还有一些酒钱没要回来,就在仙彩州,至于你是先帮我要钱,还是先去中州,随你的便。”
周天申没有接过地图,也没有喝酒,他看着酆小都的眼睛,酆小都也看着他,难得正经,可也就只是那么一瞬,眯眯眼青年笑嘻嘻道,“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要来的钱,五五分。”
周天申收起地图,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他把金色酒壶还给了酆小都,“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再给我。”
刚一转身,眯眯眼青年喊着他的名字,玩世不恭道,“周天申,谁知道再见是哪一年,你要是拿了我的钱跑了怎么办?我在这上面留下了标记,要是你不来找我,我可就去找你了。”
周天申伸手接着身后扔过来的酒壶,低头走下了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