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张云安开口。
张云安点点头,“你先继续说。”
朱善点头,“好嘞,那个刘老伯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听说年轻的时候,当过苏家供奉,直到前几年才离开苏家,四海为家,只不过每个月都会回到南城,喝上几口我这里的绿杏酒。我曾经听老掌柜说起过,刘老伯与苏家老家主是旧相识,两人当年也算是快意恩仇,只不过自从苏家老家主接管苏家之后,就一直在忙于打理家族事务,很少再有从前的意气风发,为了和自己的老友待在一起,刘老伯也收起了兵器,当了一名苏家供奉。不过就在前几年,苏家老家主病逝了,家主之位传给了他那不学无术的大儿子,而不是一直跟在老家主身后勤恳学习的小儿子,自那以后刘老伯也就不再关心苏家的事情。而真正让刘老伯离开的原因还远非如此,而是老家主的小儿子发现了传位的真相。原来是他的大哥为了当上苏家的家主,故意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还伪造了遗书,将家主上原本写着他的名字给划了去。原本他打算向城主告发此事,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没想到被自己的大哥贼喊捉贼,陷害他才是杀害老家主的凶手,百口莫辩的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吊明志了。也就是这件事,直接导致了苏家的灭亡,也让刘老伯离开了苏家。”
张云安皱眉问道,“照你这么一说,那苏家的人都去哪了?”
朱善叹气道,“苏家原本是一个大家族,子嗣众多,老家主也只是把大儿子和小儿子留在了身边,其他人都前往浮萍城的其他州域,我记得还有一个三儿子还把生意做到了中州,南城的苏家灭亡之后,很多族人都去投靠了老家主的其他儿子,就只有他的大儿子在家族灭亡的前一天,跳了河,说是受不了刺激,担心那些债主找上门,便一走了之。”
张云安问道,“债主,难不成苏家灭亡是因为现在的家主欠了钱还不上?然后把苏家典当了?”
朱善呵呵笑道,“恩人正是慧眼识珠啊,一句话就点到了要害,我敬你一杯。”
张云安端起酒碗,和朱善碰杯,简单的喝了一口。
朱善放下酒碗说道,“老家主的大儿子嗜赌如命,且不善管理,自他家小弟死了之后,苏家就一直入不敷出,时间一久,就破了产,为了换取赌资,他便将苏家宅子典当给了当铺,本想着挣了钱,再把宅子赎回来,没想到,一上了赌桌,就杀红了眼,被人坑了不说,还把命给搭了进去。”
张云安问道,“那苏家的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朱善垂头丧气道,“唉,那两个孩子才是真的命苦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