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无法评定孰对孰错,所以就只能一直将就着。
酒楼的少年是这样,当年的他更是这样。
华添回过神,自觉喝了三杯酒,“多有打扰,在下自罚三杯,客人这桌酒钱,算是华某人请了。”
周天申用筷子敲了一下盘子,问道,“那这些饭菜?”
华添伸出三根手指,“三两地银。”
周天申笑道,“掌柜慢走。”
“客人慢慢享用。”
华添走到柜台后面,从下面拿出一小碟咸菜,今天破例喝了一点酒,也就能吃点咸菜。
周天申不急不慢的吃光盘子上所有的饭菜,放下三两地银,和华添打过招呼,离开酒楼。
华添刚想喊来一位店小二,把周天申的桌子打扫干净,便见少年从后厨跑出来,喊道,“让我来。”
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少年,华添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他是被门派寄予最有希望进阶到天境的年轻一代的天才,可是他却在地心境的时候离开了那里,当了一家酒楼的小掌柜。
没有进阶到天境,是门派的遗憾,更是他的遗憾。
他不想让少年继承这份遗憾。
扭头看向窗外,刚才那位一同喝酒的青年已经不见。
华添心想,不知道能不能将华安托付给他。
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周天申回到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站在张云安的房间门口驻足片刻,除了连绵不绝的呼噜声,再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周天申感到无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窗外看了一眼海景。
月光照耀在海面上,铺上了一层蓝色银辉,亮盈无匹。
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周天申慢慢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周天申就醒了过来,一手拿着登山杖,一手背后,站在窗外,等到天边日光升起,他才走出房间。
张云安房间里的呼噜声小了很多,周天申拍响房门,很快便传来起床的声音。
木门被从里面打开,张云安伸出一颗脑袋,并没有让周天申进去的打算。
手持登山杖的周天申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楼。”
张云安点头,“等我一会儿。”
随后便关上了房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身白衣的张云安披散着头发,走出房间,顺手掩上房门。
周天申看了一眼他的装扮,问道,“怎么不拿上药典?”
张云安伸了一个懒腰,好似还没睡够,“咱们是去吃饭,又不是下船,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不过说真的,我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最好领我去一个好一点的去处,要是随便找一个偏僻的小客栈忽悠我,我可不轻饶了你。”
周天申忙点头,“放心吧,这家酒楼的饭菜一定和你的胃口。”
两人很快来到竹山酒楼。
走进去,周天申冲站在算账的掌柜说道,“华掌柜,这次我多带了一个朋友,麻烦您给我们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华添放下毛笔,走出柜台,伸出手在前面带路,将周天申二人带到二楼,其中一个隔间中,帮忙推开窗户,指着外面的风景说道,“这里是我们酒楼观光最好的一个位置,既可以近看甲板,远看大海,客人可还满意?”
周天申二人来到窗户旁,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确实优美。
又让后厨多做了几道好菜,说是要好好宴请自己的这位朋友。
华添亲自去后厨吩咐。
没过多久,一个相貌端庄的店小二手举托盘,带着一个抱着酒坛子的少年来到隔间,摆好饭菜,倒好酒,周天申又是一饮而尽,说着‘好酒’,从袖子里‘挤’出来一枚人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