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瞧着马车渐行渐远,笑着与司庭远道,“瞧着何御医的样子,保不齐哪一天又得上门来了,毕竟他今儿个都没有仔细瞧昊宸,想必是心痒难耐。”还别说,朱珠真是说中了何御医的心思。
司庭远皱眉,他可不想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来打搅他们的生活,而且他和司昊宸的身份过于敏感,不能掉以轻心,泄露了出去。
“我会传信给暗一和暗二,让他们好生看着何御医。”司庭远沉声道。
“嗯。”朱珠应了声,又道,“咱们歇晌午觉去吧,瞧瞧咱们昊宸,都打着小哈欠了。是不是困了啊?娘带你去睡觉觉。”
哄着司昊宸,朱珠和司庭远刚想回屋,就瞧见又一辆马车往自家这儿来。
朱珠深深地皱了眉头,满脸的不解且抱怨道,“这又是谁?怎么今儿个没完没了了?!可真是烦人!”
司庭远笑着安抚她,道,“也不一定是往我们家来,这周围也有别的人家,说不准只是路过。”
“也……也是。”朱珠愣了一下,觉得司庭远说得在理,不禁笑了起来,弄不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呢。
可事与愿违,马车还是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马车帘子被掀开,跳下两个俏丽的丫鬟,接着扶出了两个穿着锦衣、头戴了不少钗环的女子,定睛一瞧,那不是于氏和葛琼吗?
司庭远和朱珠面面相觑,这母女俩来做什么?
“哟,莫不是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出来迎接了?”于氏下了马车瞧见司庭远和朱珠站在院门口往自己这儿瞧,便捂着嘴笑道。
葛琼斜睨了司庭远和朱珠一眼,跟着道,“贵人临门的,他们怎么敢不迎一迎?!不然怠慢了咱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闻言,司庭远和朱珠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自作多情”四个字。默契地将眼前这母女俩当成了空气,也装作没有听到她们说话,司庭远扶着朱珠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见司庭远和朱珠不理她们,葛琼一噎,气怒道,“诶,你们两个乡下泥腿子,眼睛长了头顶上了是不?没瞧见人?还不快过来见礼?”
于氏冷嘲热讽地道,“琼儿,你与两个没见识的东西多说什么?平白降了你自个儿的身份!”
“姨娘说得对!”葛琼点头,笑道。
可无论于氏和葛琼如何讥讽和叫嚣,司庭远和朱珠从始至终都当做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屋子里走。
两人边走还边说笑着,愣是把于氏和葛琼给气得鼻孔冒烟,整个人快炸了去。
只见于氏沉下脸,冷哼一声,吩咐旁边扶着她的丫鬟,道,“去,把她们的院门踹了。”
“你也去。”葛琼顺着于氏的话,吩咐着自己的丫鬟。
“是。”两个丫鬟齐声应是,卷了袖子,走上前就要去踹门。
只一阵疾风从面前吹过,又听得两声“砰砰”,两个丫鬟应声倒地,瞬间哀嚎不止。
于氏和葛琼惊恐地看着原先离得远的司庭远,这会儿已经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个摔倒的丫鬟跟前,不用想了,必定是司庭远干的事。
他……他……他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她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司庭远藏得可真深!
于氏和葛琼顿时就后悔了,如果早知道,她们今儿个就带了小厮一同来了。瞧瞧眼前这情景,她们可真是吃亏了!
于氏捂着肚子,与葛琼一道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呈了戒备的模样,但嘴里却嚷嚷道,“你……你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司庭远眼里一道异芒闪过,流露出浓烈的凌厉,于氏和葛琼触及他这般的眼神,又往后退了几步。
司庭远懒得与她们废话,回身走回了朱珠的身边。
朱珊听到动静,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瞧清楚了院子外头的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