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泥瓦匠家的娘子却捏着袖兜里的一个荷包,眼睛一转,装模作样地唤住了他们,笑着道,“司家兄弟和珠丫头,你们等等!”
司庭远和朱珠闻言,扭头过来瞧泥瓦匠家的娘子,均是满脸的诧异,不明白泥瓦匠家的娘子为何突然喊住他们,毕竟他们有矛盾在先,方才也是互不理睬,所以这泥瓦匠家娘子的举动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只见泥瓦匠家的娘子起身,微微欠了欠身,主动朝他们歉意地道,“不知道珊丫头的伤势如何了?她那丫头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头也是疼了几分。这回头想想,却都是我们家草儿的错,我这个做长辈的居然还错怪了她去,真是该打!”
听了泥瓦匠家娘子的这番话,朱珠挑了眉,有些意外,与司庭远对视了一眼,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决定静观其变。
于是,朱珠接了话,客气地道,“我家珊儿的伤势已然大好,劳您费心了。”
“不不不,你客气了!”顿了顿,泥瓦匠家的娘子又道,“我家草儿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给她那珊妹妹做了个荷包,想与她和好来着。可又怕珊丫头记恨她,迟迟都不敢上门去!”
草儿听了泥瓦匠家娘子的话,就是一愣,她什么时候做过荷包来着?她娘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见长了啊!
可没等草儿腹诽完,就见了自家的娘从她的袖兜里取了个荷包出来,她暗暗咋舌,还真有荷包?等等,她怎么觉得这荷包甚是眼熟?啊,对了,这不就是那装了引蛇粉的荷包吗?娘她……这是有备而来啊!
泥瓦匠家的娘子拿着荷包递到草儿面前,对着她吩咐道,“草儿,你昨儿个已经与小花和好了,可不能落了珊丫头去。今儿个就趁着你珠姐姐在,还不把荷包给了她,让她转交给你珊妹妹,求着她的谅解?!”
草儿难掩内心的激动,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荷包,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在朱珠跟前停下,将荷包递了过去,笑道,“还请珠姐姐将这个荷包交给珊妹妹,就说我知道错了,请她原谅我!改明儿,我找她玩儿去!”
朱珠却是盯了那荷包瞧了半晌,直到草儿快要不耐烦地撑不住脸上那笑的时候,才伸手接了过来,笑着道,“那我就替珊儿多谢你了。”
草儿挥了挥手,细声细语地道,“只要珊妹妹能原谅我就好!”
“嗯……”朱珠应了一声,就将荷包收进了自己的袖兜里,转头对小花爹和小花娘道,“李大叔、李婶子,咱们这就走了,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来喊就是了”
闻言,小花爹和小花娘朝司庭远和朱珠露出真心的笑容来,点头应了。
小花娘又道,“我送送你们。”说着,朝朱珠使了个眼色,朱珠便没有推辞,和小花娘相携着,同司庭远一道走出了堂屋。
待来到院子里,小花娘瞅了眼后头,小声地与朱珠和司庭远道,“我瞧着那荷包有鬼,你们找个地儿就把它扔了吧,可别带回家,也万万不能交给珊丫头。”
朱珠笑着拍了拍小花娘的手,点头道,“李婶子放心,那荷包进不了我家的门。”
闻言,小花娘笑着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婶子,你快回吧,让李大叔一个人与那对母女待在一块儿可不是那么回事儿。咱们这就走了。”朱珠笑着与司庭远一道与小花娘道别。
“诶,我省的,这就回了。”小花娘点了点头,又挥手笑道,“回见啊。”
朱珠和司庭远一同笑道,“回见。”
……
小花娘关了院门,回到堂屋,与泥瓦匠家的娘子虚与委蛇地说了几句话,又听了她言不由衷的劝慰,心下腻味得很,幸亏泥瓦匠家的娘子提出了告辞,不然她一准忍不住想要朝眼前这对母女发飙了去!
泥瓦匠家的娘子带着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