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将朱珠的屋门给关上,朱珊就一路小跑了过来,还喊着,“大姐。”
白苏上前将朱珊拦住,轻声道,“珊儿,你可别喊,夫人这会儿正睡着呢!别把她喊醒了。”
朱珊倏地闭了嘴,过会儿才如同白苏一样轻声道,“我才歇了晌午觉起来,就听丁嬷嬷说大姐昏倒了。大姐没事吧?”
白苏浅笑道,“夫人没事,你放心吧。”
丁嬷嬷在后头跟上来,拉了朱珊的手,道,“珊儿可听到了?夫人无事,你先跟我回屋去,等夫人醒了,咱们再来瞧她。”
朱珊瞧了一眼朱珠的屋门,点了点头,就跟着丁嬷嬷回屋去了。
何御医三人也散了,各自做各自的事儿去。
……
桃花村那棵大树下,白芷他们因着朱珠昏死过去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儿正坐了几个闲磕牙的婆娘,见了冷墨抱着朱珠回家,那一张张脸上都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来。
“嘿,瞧见没有,这男人刚一出门,就四处勾三搭四的。”有婆娘将嘴里的瓜子壳往地上一吐,随即撇了嘴笑道。
坐在迎风口的高个婆娘点头,道,“不愧是在于氏那婆娘手底下讨了十几年生活的,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学了那于氏的不少手段吧,瞧着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了!”
一个矮胖的婆娘笑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对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啥意思?”高个婆娘没读过书,听不明白。
矮胖婆娘便解释道,“我也是从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意思是朱家二房这大丫头可比那于氏有能耐!”
“呸,不要脸的小蹄子。”方才那个吐瓜子壳的婆娘朝司家的方向啐了一口,道,“你们还记得不?前些时日,司家造屋子请了咱们村泥瓦匠的事儿?”
“哪能不记得?!这才过去没多久。”另外几婆娘笑着道,“怎么?你听说什么了?”
那个婆娘神秘的一笑,勾了勾手指,让另外几婆娘凑近一点儿,才道,“我听说啊,珠丫头和泥瓦匠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能吧。泥瓦匠那年纪都能做她爹了,况且她家里头的男人比泥瓦匠强了不知多少,她哪里会瞧得上泥瓦匠?!”有年长的婆娘不信。
那个婆娘刮了她一眼,道,“信不信由你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种流言。这才一两日的功夫,十里八乡的村子都传遍了朱珠的闲话,说她没脸没皮,趁着自家男人不在家,整日里勾三搭四,还带了陌生男人进自家的门等等,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铁柱娘一听得这些风言风语,便急得直跳脚,赶紧锁了自家的院门,往司家而来。
待到司家院门前,敲了几下门,来开门的是丁嬷嬷。
丁嬷嬷来了这些日子,与铁柱娘也相熟了,笑着请了她进来,问道,“铁嫂子怎么来了?”
铁柱娘不答,反而满脸焦急地问道,“珠丫头呢?”
丁嬷嬷瞧着铁柱娘的神色,心里头一咯噔,这么急着找自家夫人,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何御医交代了,自家夫人得卧床好生歇息,轻易不要折腾,否则短时间之内,这身子可痊愈不了。
于是,丁嬷嬷拉住东张西望找着朱珠的铁柱娘,道,“铁嫂子,我家夫人这几日身子骨不好,在屋子里头歇着呢。有何事,你就先与我说说。”
铁柱娘一听朱珠身子骨不好,只以为她旧疾复发了,忙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身子骨就不好了?我这几日不在村子里头,都发生了啥事儿了?”
丁嬷嬷笑了笑,将她拉到一旁石桌旁坐了,安抚她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去了趟县城,舟车劳顿地累到了。”
铁柱娘点头,想了想便知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