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枢抬眸看了一眼蓝洛,清冷着声音开口,“出岫和流风都在竹轩,凤临烟的事情你告诉出岫让他出手就行。”
“那你呢?”蓝洛看着连枢。
连枢没有说话,眸眼淡淡地看了蓝洛一眼,直接施展轻功离开。
妖红色的颀长身影,如一道迅疾的影,瞬间消失在竹林的深处。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连枢,蓝洛轻叹了一口气。
爷爷或许不爱寻绯墨,但是,便是这份在意,都足以让喜欢爷爷的人羡慕不已。
至今为止,除了连王妃,他还没有发现有谁在爷爷心中所占的分量胜过寻绯墨。
手腕之处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疼痛,是子蛊与母蛊之间的感应。
蓝洛面色瞬间一变,拔腿朝着竹轩走去,边走边喊,“出岫出岫……”
此时,另一处。
午时的林间,树荫遮蔽,阳光不入,带着尚未消失的晨露,偶尔有阳光透过密集相错的树叶,水珠泛着各色的彩光,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之感。
杏花成行的小道上,两个人骑着马,飞奔而行,扬起了一阵飞尘。
前面的人,着了一袭潋滟的紫衣,眉目俊朗,绝美无俦,斜飞入鬓的眉带了说不出来的恣意风流,耳侧是呼呼而过的风,掀起了他泼墨的长发。
身后之人穿了一身黑衣,面容冷漠。
忽然,紫衣男子一拉骏马缰绳,马匹轻踏了几下,缓缓地停了下来。
后面的人也随之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紫衣男子,“公子,怎么了?”
容晞看向了左手边树林,越过一排杏花树,可以看见,在绿树丛中掩映的地方,有一道浅黄色的衣角,意味不明地弯着唇角笑了笑,“禾丘,去看看。”
禾丘停了下来顺着容晞的眸光过去才看见了那一片衣角,有些佩服自家公子的眼力,翻身下马,越过杏树朝着那道浅黄色的衣角而去。
伸手拔开一簇一簇的树木,当看见那道浅黄色衣角的那瞬间,禾丘瞬间转头看向了容晞,“公子,这里有位女子!”
“哦!”容晞挑了一下眉梢,话语都幽幽地拖长了几分,然后一个漂亮的动作翻身下马,对着禾丘道:“那她死了没有?”
禾丘伸手在鼻翼下面探了一下,转头对着容晞道:“公子,还活着。”
容晞点点头,并没有走过来,双手环胸被靠着身后的骏马,悠悠地道出了一句,“将她拖过来。”
拖?!
禾丘:“……”
有些无语。
不过,虽然有些无语,还是将那位黄衣女子从树丛里面拖了出来。
女子衣服破破烂烂的,是那种被树枝刮过的痕迹,就连面上都有几处划伤,长得算是好看的,但是却并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文静,而是眉目之间都带着锋锐冷傲,尤其是一双眉,有些浓密,将整个人都衬得凌厉了几分。
即使是在重伤昏迷,都丝毫不损她的冷傲。
容晞的眸光在女子眉眼之间落了片刻,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昏迷的女子。
女子衣衫破旧褴褛,不难看出衣料并不算很好,但是,眉宇之间自带英气和贵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贵之气。
虽然,不清楚这名女子是谁,但是,至少,身份并不简单,非富即贵。
容晞挑了一下眉眼,望向不远处高耸的悬崖,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轻啧了一声,“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还活着,还真是算你命大!”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公子离京这么多年,容府的账本有不少地方出了问题,他和公子前几天是来烟城查账的,昨天事了了今天正好回京。
容晞看着远处的悬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道:“两个选择,其一,哪儿拾来的丢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