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有手,能掐机缘际会;桌上签壶,测得吉凶祸福;客官,你是要掐算哪,还是测签?”
田绍走到案桌前,随手拉过张椅子斜坐了,对着座中人道:
“怎么称呼?”
“山人玄真子,师门是苍莽山云(中子门下)……”
没等玄真子把师门报完,田绍打断他的话:
“你叫玄真子呀,准吗?”
田绍的做派甚是不恭,玄真子心中有些不悦,他冷冷地道:
“准与不准,不在山人,全凭客人的心,心诚则灵;玄机只是借山人嘴过过而已,出我口入你耳,准不准的,自有天定。”
田绍听罢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钱袋往案桌上一丢道:
“这总是心诚的吧!”
玄真子见田绍丢出钱袋,凭经验看那分量也知道里边少说也有十来两银子,于是定定心情,故作沉稳地道:
“公子要算何事?”
“嗯,前程吧,给我算算前程如何。”
“那,公子是测签、掐八字还是……”
田绍不知算命有什么门道,于是回答:
“你啥拿手?”
玄真子听问,微微扭动下身子说:
“山人随师习得各种卜算之术,要说拿手,在师门中除师尊,观气算得山人为最。
不妨让山人为公子观气如何?”
“好,就观气,你开始观吧。”
说着,田绍把身子坐正。
玄真子一听,心道:
什么就开始观吧,价钱还没谈哪!
于是,他轻咳了几声道:
“咳、咳,这观气需要山人耗动天元真气,开天眼,这精力耗费巨大,开次天眼,山人就要休(上几天才能恢复)……”
“多少?”
没等玄真子说完,田绍开口道:
“这……,”
嘴里说着,玄真子眼又瞄了眼桌上的钱袋:
“这少说也得五两!”
“好,你且观来。”
“那请公子端坐,待山人为公子观气。”
说完,玄真子把身子挺直,打开手掌,双臂伸开,慢慢收回至胸前,然后双掌慢慢下压至腹部,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这些准备工作罢,玄真子眼睛紧紧盯着田绍看了起来。
别说,玄真子功夫还真到家,田绍注意到,这玄真子看了自己足足有小半柱香的时间,眼皮竟然未眨一下;
而田绍算着自己可能都已经眨了几十次眼了,这还是他注意到对面的玄真子没眨眼后,自己也刻意克制不眨眼的情况下。
莫不成,这算卦的真练了什么天眼!
正想着,就见玄真子猛地把身子往前一探,紧紧盯着田绍看了会,又坐回身,把眼闭上,长长吐了口气,把压在腹部的双手收拢。
片刻,玄真子睁开眼,看着田绍微笑不语。
田绍被玄真子笑得有些发毛,于是问:
“怎样,观好了吗?”
“已观毕。”
“哪,你观出了什么?”
听田绍问,玄真子又一笑,看看田绍身后站着的几位郎道:
“公子问的是前程,山人已经用天眼观罢,不过是否可以让公子这几位……,几位暂退门外,不然山人说出来的结果入了太多人的耳,于公子的前程有碍。”
田绍一听,回身对赵兴淳几人道:
“几位兄弟,请先到门外等候!”
等几位客府郎出了门,小厮就要关店门,玄真子沉声对小厮道:
“徒儿,你也且去门外等候。”
等人都出去,玄真子站起身,对着田绍一深躬,站着对田绍道:
“山人观人无数,从未见过如公子般福命贵重的,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