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被晒破皮的脸,“男孩子就应该顶天立地。”
“你高兴就好。”
夏收结束了,安荔浓和小伙伴们也要上学了。
本就黑瘦的同学更加黑瘦了,教室里好像坐了一个个小黑蛋,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收农忙没有时间洗头的缘故,很多同学的头上都长了虱子。
有些男同学不讲究,头皮痒了就用双手在头上一顿乱挠,挠,挠,用力挠,动作夸张,姿态豪放,挠得鸡飞狗跳,感觉头发里的虱子还有头屑都飞了出来。
教室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好像空气里都是虱子和头皮屑。
安荔浓皱着眉头和小脸,躲得远远的。
苍天啊。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
和一群小屁孩重新经历学生时候就够考验人的了,现在还要在虱子漫天飞的教室里呼吸,她能保住自己的头发吗?
感觉很难。
安荔浓生无可恋的想要躲得远远的,但是,但是,她的同桌也长了虱子,她还能看到同桌头发上的白点,小小的,一个一个的。
一根头发上,有好几个小白点。安荔浓知道,这是虱子蛋,一个晚上就能破壳长成小虱子。
安荔浓捂住眼,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荔浓突然觉得头皮发痒,好像有虱子在爬,在喝她的血......越想越冷,鸡皮疙瘩顿起。
安荔浓挠挠头,要哭。
“小荔枝,你长虱子了?”同桌大惊小怪的惊喊一声,然后努力躲得远远的,“你不要靠近我,不要传染给我。”
靠。
这是倒打一耙?
自己什么情况,没点避暑?
“不用我传染,你头上就有,而且还很多,都在你头顶乱上飞了。”安荔浓指着同桌的头顶,“你看,飞出来了,飞出来了。”
安荔浓一脸害怕,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同桌惊恐的捂住头,“不可能。我每天都用篦子梳头。”篦子是一种特殊的梳子,一般竹制,齿比一般的梳子要密好几倍,用来梳头能把头发里的虱子和虱子蛋梳出来。
在乡下,很多人都用篦子来控制虱子,除虱子。但一般不能根除,不管如何梳,总会有漏网之鱼。
安荔浓翻个白眼,“有没有,你自己没有感觉吗?”就她头上那满天星一样的虱子,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头皮应该没少被咬破吧?
真以为虱子是吃素的?
一天天的在头上乱爬,一天天的趴在头皮上吸血,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为什么有虱子的人都偏瘦?因为虱子也是要吃喝的。
同桌低着头,不说话。她当然知道自己头上有虱子,只是不想被人知道而已。
看同桌沮丧着脸,安荔浓也没有继续多说,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传染了虱子。
但是,安荔浓没想到,她不是心理作用,她是真的被传染了虱子。
祈祷,果然和发誓是一样的效果,没屁用。
十几天后,安荔浓觉得即使刚洗过头,头皮也痒痒的,拿过小镜子认真检查,一缕一缕头发的检查。
一缕一缕的,捋一捋。
觉得还不够保险,一根一根的查看。每根头发都要捋一捋。
但奈何镜子太小,工作量太大。
安荔浓让商周帮她检查,商周直接从她的头发里捋出两只刚吃饱喝足的虱子,放在指甲上轻轻一压,满是血。
这是她的血啊。
“难怪我最近瘦了。”原来营养都被虱子抢了。
有了虱子怎么办?
买篦子。
“篦子没用。”
安荔浓决定买‘神奇药笔’。
‘神奇药笔’从颜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