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具。”现在他们连竹片都没有。
靠双手?
破掉一层皮也挖不出来。
“我们先下山借锄头。”安荔浓看看四周,“留个记号。记号不要太明显,免得被人截胡了。”安荔浓正想折一根树枝当记号,商周拉住她的手,“不用记号,我认得路。”
“哦。”瞬间,安荔浓瞪大眼睛,“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她就抓了一把毛毛虫,灰黑色的拇指大小的毛毛虫正攀爬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完美的隐藏在树枝上。
如果不是毛毛虫身上的毛在随风抖动,还真发现不了。
安荔浓瞬间鸡皮疙瘩顿起,浑身发冷。呜呜,她最怕这种毛毛虫了,不管是黑灰色的还是五彩的,安荔浓都怕,看见就要避得远远的。
一些毛毛虫特别会隐藏自己,灰黑色的就隐藏在同色的树枝上,其他颜色的就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下。
很难发现。
小伙伴们都很难理解,为什么安荔浓这么怕毛毛虫?毛毛虫即使咬人也不疼,小小的一条,一脚就能踩死。
安荔浓是真的怕。在摘野果的时候,如果树上有毛毛虫,安荔浓是宁愿不摘果子也要躲得远远的。
商周知道安荔浓怕毛毛虫,拉着她就走。
安荔浓回头看一眼爬满树枝的毛毛虫,头皮发麻,好像怕毛毛虫会追上来一般,拉着商周的手,“赶紧走。赶紧走。”
“山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多虫啊蛇啊的。”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没有这些就好了。
商周疑惑,“如果没有虫没有蛇还是山吗?”
“噗。”安荔浓突然就笑了起来,“应该不算山了吧。”即使是齐大胜的花果山也有虫和蛇。
安荔浓和商周两人下山去村委会借了锄头,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准备上山。
铁蛋妈叫住安荔浓,“我家铁蛋去哪了?”
“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的不帮着家里干活,天天在外面疯玩。”铁蛋妈怨念深深,手痒痒,想要立刻马上揍孩子。
“十多岁的人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铁蛋妈抿抿嘴,冷着脸哼哼两声。
虽然没有证据,但安荔浓怀疑铁蛋妈在指桑骂槐,在影射她的游手好闲。
“不着家。天天往山里跑,山里有金有银?”铁蛋妈叨叨念,“都不知道为家里分忧。”
安荔浓不好意思的捏捏耳朵,讪讪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虽然知道铁蛋在山里,但具体哪里地方真的不知道。
铁蛋妈怀疑的看着安荔浓,不相信她会不知道。一群小屁孩天天聚在一起胡闹,放个屁都能熏着又怎么会不知道?
铁蛋妈眼神复杂的看了安荔浓一眼,转身离开。铁蛋妈对安荔浓的感观很复杂,有时候感激她带着铁蛋学习,让铁蛋考试第一,拿奖励;有时候又觉得她带坏了铁蛋,让一向勤快的铁蛋常常因为玩耍而忽略干活。
以前,铁蛋能拿五个工分,是小男孩子中最能干的。但自从安荔浓来了石河村,铁蛋不是在上学就是要学其他的知识,要么就是跟着安荔浓玩大家都看不懂的游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干活。
干得少了,吃得却多。
家里人不是没有意见,但不管家里说什么,铁蛋我行我素而且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每次看见安荔浓,铁蛋妈就感觉复杂。
感激吗?
有时候又忍不住怨念。
埋怨吗?
但又觉得安荔浓让他们家出了个会读书的人。虽然很多人都说读书没用,铁蛋妈也这样认为,但每次看到儿子考试第一又忍不住高兴、骄傲。
安荔浓看着铁蛋妈的背影,疑惑,“她是不是还要问什么?”欲言又止的。
商周摇摇头,“不知道。”大人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