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呈青眼,让他另眼相待的小姑娘而已。曾经,她苦求安呈能看她一眼,但安呈却对她视而不见。
有些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那么那么的让人妒忌。
那么那么的让人生厌。
即使多年过去了,只要想起安呈看到她就一脸厌烦的蹙眉,孙雅就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
她有什么不好?
她捧出一颗真心,安呈却视而不见的践踏。
......
想起往事,孙雅扭曲着一张脸,眼神怨恨。
虽然安呈死了,但她对安呈的恨意却半分不消。特别是知道安呈收了一个女学生的时候,就想要看一看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学生......
想要看一看这个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
为什么能让眼高于顶的安呈多看她一眼?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直不收学生的安呈收她为学生?
安荔浓奇怪的看着孙雅眼里酝酿着的狂风暴雨,一脸奇怪的看向赵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恨意滔天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这滔滔恨意排山倒海的涌来,直接把她淹没。
这恨意浓烈得好像六月天的臭水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有灭族之仇呢。
天知道她们才第一次见面。
不认识。
陌生人。
安荔浓疑惑的看着赵平,希望他给自己解惑。
赵平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
孽缘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呈去世了,孙雅也结婚生子......但看孙雅的样子,明显还没有放下。但是,她有什么资格记恨?
即使赵平不愿意深究,也知道,安呈的死和孙雅有关。当年,安呈出事也和孙雅有关。
赵平刚回京的时候,老朋友孙老头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但是,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安呈不在了。
只要想到那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不管是赵平还是孙老头都痛不欲生。
他们对不起安呈,也愧对安国家科研事业......没有护住安呈,他们是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
“孙......”
赵平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孙雅幽怨的看一眼安荔浓,然后转身离开,走着走着还突然跑起来。
安荔浓满头问号,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
“赵爷爷?”
赵平叹气,摇摇头,“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是孙雅走不出来,画地为牢。
哎。
情之一字,害人呐。
曾经天真任性的小丫头变得像恶鬼,而安呈,也已经去世多年。
赵平不想说,安荔浓也没有多问,决定自己打听。不过,她也看明白了这个面相刻薄的女人应该和安呈有关系。
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和睦的关系,否则,这个女人也不会用‘杀父仇人’的眼神来看她了。
就为着这个女人憎恨的眼神,安荔浓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知己知彼。
顾敬业惊讶的看着安荔浓,“姓孙?那应该是孙雅。”顾敬业语气带着厌恶,好像说出‘孙雅’两个字就脏了他的嘴一般。
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有些人,只要想起就觉得烦躁;有些人只要说起,就觉得厌恶;有些人只要出现,就让人觉得憎恨。
“你认识?”安荔浓瞪眼,“你有没有觉得她......她很奇怪?”那个女人的眼,看着就不太正常。
好像暴风雨前夕,给人一种阴阴沉沉的感觉。
甚至给人一种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错觉。
那种想要毁掉一切的疯狂,让安荔浓看着就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