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
再说,她一个小村姑狐假虎威也不过是闹笑话而已。虽然大家看在陈军的面子上,殷勤备至,但安荔浓相信这些人转身就能唾弃一口。
所以,打脸什么的就算了,还不如安分守己人,闷声发大财。
靠山山倒。
与其想要依靠别人,还不如自己强大起来。
安荔浓没说自己受过的委屈,陈军也没问。在京市这个地方,看人下菜碟太过正常不过了,安荔浓没有背景,赵平又病倒,她被人刁难是意料之中的事。
陈军已经见惯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安荔浓一个小姑娘会这么沉得住气。面对曾经找事的人,听着敷衍不走心的理由,脸色眼神都不变一下,依然笑意盈盈。
这小姑娘,看似简单,但又不简单。
这小姑娘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不比别人浅。
就好像当初在石河村,信誓旦旦的回答‘没有’,诚实的样子让陈军都相信了安呈真的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当时,大家都没有怀疑安荔浓说谎。
但是,但是......
如果不是安荔浓送来几箱子让人疯狂的研究资料,陈军还真不怀疑安荔浓会撒谎,更不相信安荔浓的谎言能骗过他的眼神。
事实就是,火眼金睛的他们都被骗了,被一个涉世未深的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给骗了。
安呈不仅有东西留下,还是很重要的东西。
想到安荔浓抬着那些资料招街过巷,陈军就觉得心口疼,她就不怕出什么意外?
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陈军又问安荔浓,安呈还有别的东西留下吗?
如果重要,最好就是尽快上交,保护起来,免得出什么意外。安荔浓一下子交了这么多东西,虽然被保密,但难保不会被一些人知道,然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荔浓眨眨眼,“钱。”
“算重要吗?”
“老师留给我的嫁妆,需要上交吗?”安荔浓顶着一张懵懂无知的脸,疑惑的看着陈军,“嫁妆,也要上交吗?”
陈军抿抿嘴,“不需要。”
“还有,小丫头不要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谁不知道谁?
装什么小绵羊?
安荔浓嘟嘟嘴,“真的没有了。我保证,我发誓。”
陈军咬牙,“我没有忘记的话,你在石河村的时候也保证了也发誓了。”信誓旦旦,举起三根手指头。
这小丫头也不怕举头有明月。
“是啊。可我当时也没有说谎啊。”当时,安荔浓真的不知道安呈留给小安荔浓的东西里有这么重要的研究资料啊。
如果真的说谎,她怎么可能骗过陈军这样的专业人士?
陈军看着一脸坦然的安荔浓,“好吧。如果你记起什么,想起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可以联系我。”
“好的。我有事就找你。”
这说法......
为什么有一种被占便宜的错觉?
算了。一个小姑娘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再说,大领导也看好安荔浓。
虽然安荔浓说以后不想走科研路线,想要接她爸的班,当村长,然后带领石河村人发家致富。但陈军和大领导都不把这当回事,因为安国邦还年轻。
最少还能当三十年的村长。
安荔浓想接班,等着吧。但也不可能一直干等是不是?
安荔浓这小姑娘看着年纪小,但主意正,主意多,想法一个接一个。也就安国邦这个女儿奴愿意陪着宝贝女儿胡闹。
陈军在石河村住了十几天,对安荔浓和安国邦的相处方式很懵逼,就没有见过哪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言听计从的。
也幸好安荔浓不是熊孩子,否则石河村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