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礼大笑了起来,“不,我只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所以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一直认为我们以前很穷,现在富有了,就不能再穷了。而我认为,我们一直都很富有,只不过运气不好,过了一段不怎么样的日子,但我们终究是该回归属于我们的历史地位的。这是历史趋势,不是他们,又或者我一个人的死亡能够改变的。我对未来从没有过一丝的怀疑。即便我聚老、病、累于一身,我鞠躬尽瘁,我四处受敌,我遭人毁谤,还被恩将仇报。但我无所谓。”他淡然的说,“如果真以为我死了,他们就能改变什么,我也随便他们。”
“校长,您可不能这么想。”白宁说,“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太极龙没有您不行。”
谢继礼摇头,“别高看了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就是广大人民中的一员,只是历史让我走上了这个岗位,没有那么不可或缺。历史上也从来没有哪个人不可或缺。”他说,“我现在五十七岁,那些在一线的很多年轻人才二十岁。对我这样快要步入暮年的人而言,死亡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大家都能坚守在各自的工作岗位,我也必须可以。”
几辆越野车已经停在了台阶下,徐长恩先是递给了谢继礼一件黑色的风衣,随后撑起了一把黑色的大伞,举在了谢继礼的头上。
谢继礼推开了伞,穿上了风衣,双手插进口袋冒着雨沿着水磨石台阶向下走。当他走到车门边时,他看向了站在台阶上方的白宁说道:“那天夜里我睡在帐篷里,我看到了好多好多星星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展开太空计划,我就在想火星是什么样子,木星又该是什么样子?我跟小进说,总有一天火星上会插上我们的旗帜。等那一天,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十分美好!”他说,“那些在天空闪烁的,不只是星星,也是希望。”
白宁看着谢继礼上了车,关上了门,心灵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强烈震动。
在后来的回忆录中白宁写道:中午时分,校长披着黑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快速的走下了台阶,穿过了透着凉气的雨雾,义无反顾的上了车。他的内心对于那些阴谋诡计极为不屑,对于有人想要暗杀他的事情也不予理会,并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并不在意。他的心中有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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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给您打来了电话。”
坐在餐车前的大卫·洛克菲勒关掉了正在播放本纳·尼尔森直播的电视机,推了下面前的餐盘,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才从双胞胎少女艾米丽的手中接过了电话。
“大人,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希望。”
“我曾经把世界的命运交在你手里,可你却把握不住,艾尔弗雷德。”他淡淡的说,“如果我现在在你的船上,也许你都该去见造物主了。”
“对于这种情况您都愿意接听我的电话,我感到万分惭愧还有幸运。希望您还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陈述一下我的想法.”
“说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如果你给不出合适的解决方案,你知道的,即便我不出手,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
“我通过陈少华联系上了于高远,他说他会给我们谢继礼的坐标,只要我们杀死了谢继礼,他就会让太极龙和我们谈判。”
大卫·洛克菲勒缄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对谢继礼印象深刻,他是第一个拒绝使用载体的领袖级人物。很多年前我曾经和他见过一面,那次他直接了当的问我,为什么不将载体用于宇宙和太空的研究,而是把它当做武器?我惊讶于他的大胆和直觉敏锐,告诉他这确实是条正确的路,但怎么走这条路,应该由我们星门来选择。那时候太极龙还是个小组织,所以我不记得我当时说话的语气了,只记得他很失望的走开了。但在宴会散场的时候,他在门口等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