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肖恩操控笑面人大喊。
但神秘绅士一行的攻击已然脱手而出。他们三人各自使用了自己强力的神术,显然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演练,才得以将三种不同相性的神术汇合在了一起。显然,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超级别神术,也怪不得他们会认为自己能做到瞬间毙敌。
有时,身怀利器不见得是好事。
转过头的酒神菲庇狄斯只是笑着。他转动手中酒杯,时间在他面前似乎变慢了。
他如此笑着——神观看人的“神术”,恐怕总会发笑吧。
“尊贵的客人们,这是给我带了什么酒呢?”他转过身,合击神术在他眼前绽放出巨大光芒,而他只是将那绿色酒杯的杯口对住了那光芒,只见一片绚烂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笑容照得一片惨白。
光芒过后,菲庇狄斯的酗酒神格毫发无伤。他轻轻转动着酒杯,可以看见其中就盛着仍然泛着那白光的酒液。
他带着痴迷的微笑凝视杯子。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三个已然惊呆了的探秘者面前,他长长呼出了一口带着酒味的气:“是一杯不赖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呢……
“唯一可叹的是,年份还不够,似乎是只陈放了两年的新酒。”
最强的一击被毫无道理地变成了小半杯威士忌,无论是神经如何强大的探秘者,恐怕都会产生巨大的怀疑——有可能战胜这样的东西吗?
通常,人只有直面绝望之后才能理解力量级数的差距。三人这时才知道要逃了,振奋精神想要撤到后方。
“贵客既然备了如此好酒,我岂有不回敬的道理呢?”
包括神秘绅士在内,三人鼓足力气撤退,却只是停留在原地——空间被他们逃跑的脚步拉长了,酒神菲庇狄斯决定了他们在哪里,他们就必须在哪里,跟他们自己的意志和行动没有关系。
周遭景象改变了,菲庇狄斯不再是穿着酒厂工装的邋遢年轻人,此时,他穿着温姆时期的细麻布袍,慵懒地躺在自己华贵的丝绸软垫上,如同一位君王躺在自己的宫殿中。周围环绕着的,是他宫中的美女和嬉笑着的弄臣们。
“欢迎诸位莅临此次宴会,”君王举起手中镶嵌宝石的金杯,“我为各位准备了一个绝无仅有的惊喜!”
如此说着,他挥舞手臂。无法逃离的三名探秘者听见头上传来什么声音,抬头去看——
头顶有个巨大的闸口轰然打开,一片鲜红骤然压落,像是天上突然降下一片还在燃烧的红霞。
那是数之不尽的玫瑰。
荒淫无道的君王为宴会准备了无数的玫瑰。
“采这些花费了上千人一个早晨……”在看到如此绝景的宾客一片轰然的惊叹声中,酒神痛快地喝下杯中酒,“飘落却只是这一瞬间!”
神秘绅士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他能闻到鲜花所特有的那种湿润气息。不过,那种气息太过浓烈,浓得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大喊起来,但是无穷无尽的玫瑰花似乎吸收了他的喊叫声。他总以为花朵的飘落总有个尽时,却发现君王为他们准备的玫瑰似乎无穷无尽……
他们被花掩埋了,动弹不得,无法呼吸,即使挣扎着想要逃离,也如同陷入流沙或沼泽一样,只是越陷越深……
站在领域之外的比尔睁大了眼睛。在为了换得力量而目睹了异渊之后,在进入过塔萝的春之国度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识了足够荒诞和致人疯狂的场景,没想到,眼前竟然还会有更令他叹为观止的事情发生。
虽然对神话故事和神秘学没有多少涉猎,但即使是他也见过眼前的场景。那是一幅著名的油画,名为《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
荒淫无道的温姆君主埃拉伽巴路斯在宴会上准备了大量玫瑰,在来宾到来的一瞬间放下,漫天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