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道闪光，蹲下身细看，是一个焦黑的断指，上面戴着一枚戒指。

环视附近，见侧后方似乎有一对尸体与其他尸体显得格格不入，其中之一断了左手无名指。

陈煜眼眶蓦地湿润，不知想到了什么，捡起那戴着婚戒的断指，物归原主。

于清也叹了口气，说道：“恐怕就是他们引爆的……咱们要是早点来，或许他们就不会死了……”

“走吧，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陈煜离开那对苦命鸳鸯，带头向目的地走去，“没油，没车，如果一鸣还在的话……”

陈煜脑子里浮现了老战友的面庞，不禁摇了摇头，也罢也罢，都过去了。

于清对易海洋道：“小伙子，你随便行动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陈煜“嗯”了一声，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道：“小子，你自由行动吧。想活想死，我们都不插手了……”

易海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不想死了，我跟你们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陈煜一愣，一口气呛着了嗓子：“咳咳……你……你突然……咳咳……这么豪情万丈，是为何？”

于清似笑非笑，拍了拍易海洋的肩膀，道：“挺好，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呢？”

“从他们全都死了的那一刻就开始想了，刚才这位大哥让死人团聚的时候，想通了。”易海洋直白地解释着，“我就这样下去，估计我爸妈会揍我……怎么着都得干一番大事，再去见他们。”

陈煜哈哈大笑：“狗屁大事，全都是鸡毛蒜皮的烂事，以及可能下地狱赎罪的破事。小子，如果到时候任务完成，安全返回，你就加入咱们的工厂吧，给我们造子弹！”

“啊？后勤呐？”

“名牌大学毕业生，文化人，别耽误在前线。”

“哎，好吧，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要练格斗！”

“那有何难？清儿，今天起，你当他师傅！”

“老陈，你确定？”

“是的，那个谁，易海洋是吧？你几时打赢她，几时毕业，有信心么？”

“……有……”

“哈哈，好，清儿，他同意了，你怎么看？”

“行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但我可以保证不打死他。”

“那就可以，伤了治好就是。”

“……嗯……那么，我还需要造子弹么？”

“废话！你主业是造子弹，你这细胳膊细腿，格斗太吃亏。这不是比赛，也不是娱乐，你的对手不是讲规则的人，明白么？”

易海洋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却也无可奈可，细细思索下，认为陈煜说得也有道理，也就接受了事实。

“那我可以玩儿枪么……”易海洋脑筋一转，喜上眉梢，“培养一个斗士要好多年，但培养……”

“行行行，培养一个会开枪的人，个把月甚至几天就够了，对不对？”陈煜扶着脑袋，没想到这个易海洋如此有执念，“你怎么三句话不离打打杀杀？”

易海洋神情变得冷酷，语气透着寒意：“陈哥，目睹父母被杀死，什么都做不到，是什么感觉，你懂么？”

陈煜闻言，思绪一下子就飘回了数年前，愣在当场。

于清见陈煜半天不言语，脸色发白，便已猜到七八分，道：“老陈，你别……”

陈煜摆了摆手，道：“没事儿，海洋说得有道理……海洋，现在没枪，你刀先用着，胆量还得靠近身搏杀修炼，到时我给你找个用刀的师傅。”

易海洋猛地点头，再三确认，生怕陈煜突然反悔。

于清横了陈煜一样，嗔道：“你打得好算盘，把我们姐妹俩当工具使。”

陈煜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能者多劳，说起来，于寒那一手